意識渾渾噩噩的不斷在雲海中盤旋,意識回籠,慢慢的恢複清醒。忽的一下突然睜開眼,看著精美的天花板壁紙和奧坦斯頂級床簾,下意識撫摸自己被霸淩的青紫傷痕。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我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立刻跑到洗手間的浴鏡麵前愣愣的看著自己青澀的臉龐和沒有傷痕的身體。我…我回到高中開學前了。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霸淩尹素禧和文東恩。對,對,一切都還沒來得及發生不是嗎?這一生就讓她們和貧窮糾纏去吧,至於我,這一次我就在旁觀者的位置,隱藏在黑暗中,冷眼旁觀或推波助瀾她的下場。
就像潛伏在暗中的毒蛇,伺機而動,這一次,也請給我送你上天堂的機會好嗎?嗬,要是從前的我,一定會衝上去手撕你吧 ,重來一次,身體還年輕,心卻開始疲憊了。
來到學校,就看見了角落裏有全在俊正在調戲尹素禧,他眼神黏膩的在女孩的胸部和隱私部位流轉,散發出來的惡心又邪惡的光芒。
看到我走過來了,頭偏過來笑到:妍珍呐,我跟她隻是玩玩,別在意啊。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解釋,我嘲諷的笑了笑,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有多麼愚蠢,才會因為這個性愛泛濫的惡心男人,雌競、霸淩別的女生。
似乎是看我不語,全在俊放開素禧慢慢走到我麵前,牽起我的手放在胸膛上說:妍珍呐,別吃醋啊,我最愛的隻有你一個。我不屑的笑了笑,抽出手來說:關我什麼事,惠廷在體育館等你,你不去?全在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往體育館去了,畢竟送上門的雞肋不吃白不吃,何況崔惠廷還算有料。
我靠近素禧,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感激更多的是害怕,假笑了下:尹素禧,離渣宰遠點!你媽應該告訴過你,做的話要戴或者吃藥吧?
不等她回答,我邁著步子離開了。提醒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為了避免命運走向,接下來要去解決一下和另外幾人的關係了。不過也不著急,慢慢來,畢竟來日方長不是嗎?
放學後,收到沙拉的訊息:妍珍,放學後去體育館,我想到好玩的東西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去看看。
路過教室走廊時,似有感應是回頭,我近乎震驚不已的愣在原地,看到了近乎詭異的一幅畫麵:十七歲的文同垠臉上掛著竟然開心和一絲靦腆的淺笑拉著金景蘭,一邊向前跑,一邊笑著說著什麼。
是的,前世無論是高中時還是她向我複仇的時候,臉上總是冷若冰霜和似有若無嘲諷、眼裏隻有你死我活仇恨和深深的疲憊。
沒錯,現在的她,臉上還沒有悲憫、沒有痛苦、沒有冷漠的注視、也沒有虛假的微笑。這是我從未見過的鮮明、開朗、彩色的文同垠。
嗬,很明顯現在第一塊多諾米骨牌還沒有倒下,可命運的齒輪卻在悄無聲息的前進。
盡管前一生看似她贏了,可是文同垠真的是贏家嗎?她母親的心從始至終都未曾偏袒她半分,半生困頓,盡管她讓我愛的人成為了我的廢墟。
可是,她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座廢墟呢?我們,且行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