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深夜,在韓國監獄中。
一個渾身青紫的灰色身影蜷縮在冰冷的水泥地板角落。監獄中的大姐大拖著廉價的拖鞋在地上摩擦出聲,慢慢靠近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說:賤人,明天的天氣怎麼樣?
角落裏的女人拖著瘦弱的身體勉強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算不上幹淨的衣服,扯出嘴角的一抹微笑說,“明天全韓國有寒流經過,天氣較冷,有暴風雪,建議大家穿棉衣出行,注意保暖哦!我是主播樸妍珍”
說完便重新無力摔倒在地。不是不想挺起身子,而是這副身體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了。
但是大姐大並不打算放過女人,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啊西八,讓你說個天氣預報都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找死啊!你以為你還是財閥夫人呢!”妍珍已經無力反抗,任由人隨便拉扯頭皮。
妍珍自己心裏很清楚,求饒沒有用、哭喊也沒用,隻會更加激怒施暴者,讓他們獲得快感。
如果有人問妍珍,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大概是因為妍珍欺淩別人的時候,那些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的時候,妍珍也就越興奮……
所以,沉默就好,任他們打罵夠了,覺得無趣就好。千萬不要反抗,等到自己遍體鱗傷,他們覺得手打麻了就好。這是樸妍珍很多次殘忍的霸淩別人,從他們身上總結出來的,但是可笑的是,自己從施暴者變成了受害者……
妍珍心裏也非常清楚,他們不會放過她的,因為妍珍從普通監獄,被轉到全韓國最艱苦嚴厲的山中監獄,不就是有人授意要給點厲害嗎?反正他們又不會殺了我,不就是折磨嗎,受著就好了,忍忍就好了……
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呢?怎麼辦呢…我好想好想你啊,歐巴!
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那麼絕情,連離婚協議書都親自來讓我簽字,連一點點希望也不給我。我曾也以為,不就是表麵夫妻嗎?不就是錢色交易嗎?可戀愛兩年結婚十年,我樸妍珍真的對他河道英,真的隻有利用嗎?
可是,妍珍自己也無比清醒的知道,“再愛,也是淺薄的;可再淺薄的,不也是愛嗎?歐巴啊,我是真的愛你啊!哪怕我隻付出了一克的真心,可那不也是真心嗎?”恨你也是真的,你太狠心了。
身體太痛了,痛到麻木。懷著麻木、絕望的意味心想,“原來被人霸淩這麼痛,難怪伊素禧做鬼也不放過我,文同珢說她的夢想是我…”
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寶貝藝率和財閥老公,坐在別墅沙發上,淺笑著包容的看著自己。
忽然想起那個人,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的時候,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遞出一張紙條說:“這是受害者家屬居住的地方,要麼去麵對自己的罪,去和受害者懺悔道歉。要麼我和你離婚!”
當時自己看著,男人無情冰冷的臉龐,和印著那個女人字跡的地址,心裏燃起一股名為被背叛的怒火。
河道英他又去見那個人了!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老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見那個女人做什麼,不就是回下棋嗎?我……也可以學啊。。。
妍珍憤怒的扔掉了紙條,她自己寧願坐牢,也不願意向那個女人認輸!
然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歐巴他將自己放進了選項,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機會,不就是舍不得放棄自己嗎?為什麼自己那個時候那麼傻?
如果那個時候我選擇去道歉的話,是不是他就不會和我分開?或者我沒有以霸淩別人取樂,來獲得那虛假的虛榮感,是不是現在我們一家三口,還幸福的在一起生活?
想起藝率說我是壞人,害怕我、以我為恥辱的樣子……,我…我後悔了。如果能重來,我絕對不會和自私自利、背後捅刀的四人同流合汙,絕對不會親手葬送自己美好的一生,妍珍在悔恨中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