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白雪皚皚的草地上有一個約莫十多歲的少年赤裸著雙腳艱難的行走在風雪之中。風雪將他那件單薄的衣服吹的緊貼在他那幹癟的肌膚之上,風雪在他的全身留下了一層淡淡的冰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少年也在風雪中走了下去。
少年到達一個鎮子中時時間已經快到了午夜,風雪也停了下來。少年走到全鎮最大最豪華的宅子前見大門緊閉,少年便順著牆邊摸索到了後門處,從後門旁的狗洞中鑽了進去。
“草泥馬的,出生東西!敢來我們王家偷東西!”一聲怒吼打破了午夜的寂靜,王家後門打開少年渾身帶傷肩膀出的衣服也死開了個口子,被兩個王家的壯丁粗魯的丟了出去後後門又再次緊閉,少年拖起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回頭看了一眼王家的後門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家客棧的馬廄內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少年被一腳踹了起來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見路邊賣包子的小販,聞著包子的香氣少年咽了口口水。少年慢慢走到包子鋪前,趁小販在照顧其他顧客沒工夫注意他的時候,眼疾手快的順走了兩個大包子後,轉身剛要溜就被小販的餘光瞥見。
“捉小偷!”隨著老板的一句捉小偷立馬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同時也引起了幾位巡捕的注意。少年在聽到小販的話後立馬狂奔起來,那幾位巡捕見到少年狂奔起來後微微一愣神後,立馬反應過來追起了少年。路上不少的行人因為少年狂奔被嚇了一跳或者撞到後不禁咒罵了起來。
那幾位巡捕終究還是沒有追到少年,其中一個較為強壯的巡捕拄著雙膝大口喘著粗氣說:“WC,這小逼崽子是屬兔子的嗎?跑的怎麼這麼快。”另一位比較瘦的巡捕走過來把手搭在較強壯的巡捕肩膀上氣喘籲籲的說:“算了,不追了,回去巡邏吧。”強壯的巡捕拍開瘦巡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點了點頭,幾個人便回去了。
少年一路狂奔來到了位於小鎮五公裏外的古廟前。古廟應該是因為挺長時間沒人來年久失修顯得十分破舊,四麵漏風房頂還有個大洞。少年推開了古廟的大門進入古廟,將包子放到一張斜的木桌上喊了句:“爺爺,我回來了。”古廟內的配置非常簡陋:一尊殘破的神像、一張木桌、一方床榻(其上睡著一個老乞丐)和兩條單薄的被子而已。
男孩見自己的爺爺沒有回應隻當是自己爺爺還沒有睡醒,就當他走進床榻時少年發現了不對勁——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爺爺的氣息。少年從小便對活物的氣息十分敏銳,之前隻當是老乞丐年紀大了,氣息弱點也正常,可現在少年走進床榻時才感到了不對。
少年立馬跑到床榻前看著其上的老乞丐,隻見老乞丐的身上隻剩下一具皮包骨,幹癟的皮膚看不出一點生人的樣子。少年將手指放在老乞丐的鼻子下探氣息,卻沒有一點氣息。少年確定了他的爺爺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永遠離開了他,雖然這是事實但少年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
少年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可眼淚還沒落地就被一陣風凍結成了冰晶。少年很想大哭一場可幾天沒吃飯加上極度的悲傷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這一刻少年怨恨世道的不公,為何有人生來就是王公貴族而他隻是隻是一個靠乞討為生的乞丐,為何有人生來就可以在父母的懷抱中長大而他卻從小便無父無母,現在就連他唯一的爺爺也要從他身邊奪走。
幾天來的饑餓和一路狂奔的疲勞在這一刻因為情緒的強烈波動而迸發出來。少年也因為身體的疲勞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