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米酒和陵墓息息相關。
三人驅車回到酒店。
王自然將兩本古書和繪本都擺放在桌子上,孫若馨也將網上搜到的資料打印出來,幾人圍著研究,繪本上寫的故事裏並沒有指出明確的年代,所謂的大祭司也隻是書本中提了一句。
在王阿月看來,她更像是美人魚童話中的海底巫婆,這巫婆不可能那麼好心隻給了米酒,後麵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繪本翻到最後一頁,青年和複活的女孩在草地上月光下翩翩起舞。
源意說了一句,“這複活後的,還是人嗎?”
剛敲門進來的孫笑川聽到這一句,差點又退出去,“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表哥,你總該要習慣的。”孫若馨經曆了被綁架一事,心理素質提高許多,她看著桌子上的文件甚至都沒抬頭,“咱們老祖宗這幾日都沒現身,他不也是複活的人。”
“雖然他也是,”孫笑川用手指指身後,“奈何我也隻是看過照片啊,還有我這些朋友,對這方麵可接觸不多啊,到時候大家多擔待點。”
幾個徒弟點點頭,“那是自然。”
孫笑川看著滿桌子的文件,拿起那本繪本,從頭看到尾,“這繪本,雖然故事情節老套,但是這畫畫的功底不差,這古典水墨,看著頗有大師風範,沒個十幾年功力,怕是畫不出這麼好的畫。”
王自然猛然抬頭,“也許我們可以從繪畫方麵找找線索。”
孫笑川對王自然不熟悉,狐疑地道,“我們不是要進墓嗎?為什麼要研究這些?”
“因為這個墓,和普通的墓不一樣!”孫若馨拿起那本五轉輪回大陣的古籍塞到孫笑川懷裏,“我從網上找到的破解方法,不一定能對應的上,苗族的很多詭異之處難以想象,網上的那個帖主可不可信也不一定,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麼能草率行動,最好多查查線索再說。”
孫笑川撇了撇嘴,他樂的當個甩手掌櫃。
正好汪教授也帶著幾個徒弟歸來,幾個人在附近考察了一下這邊的土質和山形,一直到下午才回來。
“這陣法真有那麼邪門??”汪教授也好奇道。
孫若馨向王自然投去求救的眼神,她不知道這陰邪的陣法能不能告訴考古隊,畢竟,他們不一定能接受,另一方麵,到時候考古隊交給上級的報告,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王自然想得很簡單,既然找了道士做顧問,相信他們也知道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諸葛亮擺七星大陣?”王自然誠懇地道。
汪教授鄭重點頭,“三國演義裏是有這麼一段。”
“道家自古以來有許多著名的陣法,比如常見的北鬥七星陣,八卦兩儀陣,五行八卦陣,四象陣等,但是世上有正就有邪。”王自然收起桌子上的五轉輪回陣和孫若馨的那邊古書,“我們要去的墓,裏麵也有陣,但是和你們在電視上看的不一樣,到時候,恐怕你們要盡量聽話才能活下去。”
談及到生死之危的事情,王自然語氣輕描淡寫,幾個年輕的考古隊員不當一回事,依舊嘻嘻哈哈玩著手機。
汪教授思忖了一下,以他的閱曆,至今參與發掘的古墓,尚未出現過靈異事件,雖然見過許多,親身經曆的一件沒有,根本無法想象。
王自然也不多問,隻對汪教授道:“貧道這句話,並非開玩笑!進墓前,我們要簽訂一個協議,貧道隻能盡量為你們提供建議,自己作死不聽指揮的,貧道無法負責!”
汪教授不知覺出了一腦袋的冷汗,他掏出方格手帕,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啊,好!好!”
王阿月從網上找了個生死協議書,謄抄下來,讓每個人都簽了字,按了指印。
事關生死,如果打起官司,幾個人也怕說不清。
兩日晃眼便過,汪教授動用自己的關係,在政府裏打聽,輾轉過幾個部門,找到了當地的書法協會的會長,會長對本地有名的畫家頗為熟悉。
當地政府旁邊的寫字樓內,會長租了間畫室,隔了幾段,一間留作茶室。
汪教授帶著孫笑川在茶室的沙發上坐定,一番必要的寒暄後,孫笑川將背包內的繪本遞給會長。
會長戴起眼鏡,戴上白手套,翻了又翻,搖了搖頭。
汪教授大失所望。
會長又指了個方向,“這個畫家,對繪畫有所造詣,隻是,他是自成一格,依我看,他雖喜愛繪畫,卻沒有正統的學習過,沒有那些工匠之風,線條靈動,呼之欲出,若能查到他的住處,我定要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