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我又回來了。”
一身草綠色軍裝的江星,手中拎著一個軍用包裹,望著眼前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喃喃道。
整整兩年了,當再次踏上這片黃土地,江星忍不住的感慨萬千,
“當國防綠渲染了你人生的色彩,當軍號聲吹響了你心中的讚歌,當嘹亮的口號震撼著你沉睡的心靈,當錚錚誓言注定你前進的方向,那你,你就擁有了一個讓人敬佩的名字----軍人。”
剛下客車的江星,看到城市中那些飄揚的紅旗,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位首長站在飄揚的五星紅旗下格外鏗鏘有力講的那些話。
猛然間,江星單腳跺地,身板一下子挺的筆直,神采中露出一種無往不前、剛強不屈的氣勢,他猛的抬起手臂,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是一名軍人,我是將軍手中的利劍,我是國家和人民的忠誠衛士,我是來自地獄的勇士,我是華國陸軍特種兵……”
一腔熱血,嗓歌嘹亮,那喊聲掏盡全力,江星喊完之後,放下手臂,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眼神中有著說不盡的澎湃之意。
一道筆直的身板,一身軍綠裝,一腔熱血豪情,此時此刻讓人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將其撼動分毫。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一名軍人,“流星”這個代號也會有人替代……”
腦海中反複的響起一道聲音,江星緊扣褲腿的手,漸漸的開始顫抖起來,隨之,那兩道精銳的目光中,充滿了黯淡……
他的嘴唇忍不住的顫抖,他的眼睛微微朝上,似乎強忍著淚水的流出,可是那布滿血絲的眼眶,證明著他心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良久,江星用手使勁的搓了下臉,告訴自己不準哭,之後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裹,帶著一絲悲涼,走出了汽車客運總站。
有些淚,不是男人能流的,有些痛是要藏在心底的……
“阿星,這裏……”江星剛走出汽車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江星轉過頭去,看到一位麵帶微笑的中年人,中年人氣質優雅,一身複古打扮,脖子上掛的那串佛珠格外的醒目,給人一種儒雅的貴氣。
“段叔…..”江星看到那人之後,將壓抑的情緒收回心底,露出一絲微笑。
段南山走到江星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一頭清爽短發,原本清秀帶些柔弱的臉龐,現在明顯剛毅俊朗了許多,加上那一身草綠色的軍裝,讓少年更顯得神采奕奕,“嗯,不錯,這身軍裝還蠻適合你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阿星穿上軍裝這麼的帥氣。”
“段叔又嘲笑我了,我若真的適合這身軍裝,怎麼會被趕了出來。”江星堅毅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苦笑。
“好了,阿星,東海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已經幫你弄好了,你回來的剛好,後天就是開學的日子,相信你到了大學之後,很快就知道大學裏遠比部隊好玩的多。”段南山看出了江星目光中隱藏的痛苦,轉開了話題。
看到段南山關切的眼神,江星心中一暖,嗯了一聲。
“走,回家,你奶奶還在家等著你呢。”段南山拍了拍江星的肩膀,算作安慰,隨後段南山向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吩咐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四輛黑色的奧迪A8在江星與段南山身邊停下。
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雙手扣前,微微潛腰,同時喊道:“恭喜少爺回來。”
乍一看,這排場好像是哪位黑-道大哥出現了,周圍的人群都忍不住的側目過來,頓時間,江星成了焦點。
看到這架勢之後,江星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
段南山看到江星的表情之後,微微苦笑,無奈的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排場,但這都是你爸的意思。”
江星沒再說什麼,在群眾注視的目光下同段南山一起上了汽車。
車上,江星與段南山坐在後排。
“段叔,奶奶還好吧!”江星開口問道。
“嗯,老太太的身體健朗的很,就是天天念叨你。”段南山回答道。
想起奶奶,江星心中無比的溫暖,他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去,撲進奶奶的懷抱,隻有在奶奶麵前,江星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是溫暖的。
一葉知秋,初秋的天氣總讓人有些思念的味道,樹葉飄落,絲絲的寒意悄然無息的覆蓋這座城市。
江星所坐的黑色轎車,在一棟極為豪華的別墅前停下。
別墅占地少說也有十幾畝的樣子,各色的建築無不彰顯著富貴與奢華,整棟別墅給人的感覺就是霸氣狂野。
江星下車之後,別墅門前早已站好的兩排人,齊聲喊了一聲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