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大殿內,一片死般的寂靜。
除了離他最近的都烈元霆,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坐在王座上的北蠻王。
北蠻王都烈宏通身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如同兩把利劍,讓人不寒而栗。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金色的龍紋,顯得格外威嚴。
臉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給人一種堅毅果敢的感覺。
此刻,他正端坐在王座上,雙手緊握扶手,目光掃視著下方的眾人,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眾愛卿,怎的不說話?是天性不愛說,還是現在說不出來?現在不說那就永遠都別說了。”
隻見他一揮手,一旁的何安公公尖利的嗓音傳出:“退朝!”
北蠻王本起身準備要走,禦史大夫穆安通急步走了出去跪倒在地,聲嘶力竭的勸說道:“王上,恕臣鬥膽,親王雖有了獸奴,可不進行比試,還是徒有虛名,不以服眾啊。”
北蠻王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聽不出情緒的說:“孤看你膽子是不小啊,誰人不知這整個北蠻除了孤的寒離以外,就屬親王的黑狼最強,愛卿如此提議,是何居心啊?”
穆安通心神一震,把頭直接貼在地上,十分固執的說:“回王上,臣是為了親王著想啊。”
還不等穆安通繼續說下去,都烈元霆的聲音傳了出來。
“本王接受挑戰,但獸奴的主人也要同時出戰,如有人打敗本王,那這大元帥就由他來上任,如何?”
都烈宏一臉不讚同的反對道:“元霆,你大可不必理會這等無理要求。”
都烈元霆恭敬的行了禮後回答:“王上,臣意已決。”
都烈宏頓了頓說:“也罷,那就依你吧。”
“退朝!”
眾官員齊聲:“恭送王上。”
還不等都烈元霆走遠,何安公公小跑的跟了上去說:“王爺,王上有請。”
都烈元霆捏了捏眉心,隻好跟著去了都烈宏的書房。
“你這孩子,你身上的傷每到秋季就會複發,偏偏你還提出讓獸奴的主人與你比試,凡是有獸奴的武功自不會差,你這,你這……”
都烈宏撫著心口說不出來的氣憤。
都烈元霆見狀,連忙上前去幫他輕拍著背順氣。
“王上莫急,臣自是有把握的,不必憂心。”
都烈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也罷也罷,孩子大了,不服孤這老頭子管了。”
都烈元霆麵上難得露出笑意,神色如常地說道:“王上正值壯年,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臣之實力,不及王上十分之一。”
都烈宏聽他如此拍自己的馬屁,有些好笑的說:“你啊你,竟會揶揄孤了?走走走,陪孤下棋去,今日孤非據著你不可。”
都烈元霆聽他又要下棋,臉上浮現出一股子無奈和抗拒。
“怎麼,你不願意?”都烈宏見他這副樣子,佯裝生氣的說著。
都烈元霆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說:“恕臣醜話說在前麵,輸了可別又像上次一樣不理臣。”
都烈宏噎了噎,有些尷尬的解釋說:“你小子,孤那是太忙了,什麼時候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