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問一問是不是犯了什麼錯,卻聽書房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聽風,請本王的好妹妹來用午膳。”
“是,主子。”
聽風雖說有些詫異主子此舉,卻還是沒有絲毫怠慢,快速的朝著顧竹心的寢殿走去。
都烈元霆心裏思索著他們來北蠻的目的,不由輕笑出聲,笑聲由輕及重,越發肆意猖狂,再到最後笑聲淡去,卻是透出一股子殺意。
一直趴在屏風後偷聽的老黑整個狼都嚇的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我得快點去告訴主人準備跑路。”
老黑縮著身子匍匐前進,眼看著快到門口了,卻被冷聲喝止。
“去哪?”
老黑抖著身子趴在地上,不敢再有所動作。
“讓本王猜猜,是想去找你的小主人告密?不急,待會你就能見到她了。”
老黑嗚咽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聽風一路走一路碎念。
“真搞不懂主子在想什麼。”
“這小丫頭是給主子下了什麼迷藥不成?”
“好像南嶽國真有一種名叫情蠱的蠱術,中蠱之人的情緒喜好都會被下蠱人所操控,情根深重,眼中再無其他人,最後隻能任由下蠱人魚肉!”
“她怎敢的!”
“不行,我得趕緊去稟報給小王爺,讓他提防一下顧竹心。”
屬實是這段不短的距離給了聽風說服自己最好的借口,才能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推斷。
這麼想著想著,去鶴軒院的路早已偏向了騰閣院,也就是都烈賀琅的院子。
開始的步伐還有些遲疑,可走著走著就越加篤定自己的做法沒錯,步子也越走越快,甚至還運起了輕功。
“聽風這個大傻子,氣死我了,什麼奇葩腦回路,直接給我定了一個下蠱的罪名。”
顧竹心在聽風後麵小跑的追趕,一邊跑一邊還怒罵著。
前不久,顧竹心才從自己的院子裏出來,想著去找老黑打聽打聽一下消息。
大老遠的就見聽風表情陰晴不定,嘴裏還念叨著些什麼。
“看他來的方向,難不成是來找我的?”
顧竹心帶著疑問迎了上去,本想問問他何事,可他似乎想著事情太專注了,直接從她前麵略過,完全沒注意到她。
“……”
“臭聽風,我就這麼容易忽視嗎?”
顧竹心憋了一口氣,無語的跟在他後麵,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幹嘛?
因著有些距離,聽風出奇的沒有洞察周圍環境,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顧竹心。
這一跟著,竟然聽到了聽風給自己安罪名的全過程!
“汙蔑,這簡直是汙蔑!”
顧竹心本想幾步跑上去拉住他對峙,奈何這廝偏轉方向直接就奔騰閣院去了。
“好家夥,今天就算是跑斷腿,我也不可能讓你去找那琅閻王,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呢”。
顧竹心心裏痛罵著,嘴上還一直叫嚷著讓聽風停下,奈何這廝根本聽不見!
“這名字是為了彌補他的身體缺陷取的?”
一旁在湖心亭喂鯉魚的都烈賀琅和都烈逸直接被這一幕驚的愣住。
“嗬,這女人,真是放浪,沒見聽風都被她追的運功躲避了嗎?”
都烈賀琅重重的把魚糧丟在湖裏,一臉憤怒的說著。
都烈逸不禁咂舌,“沒成想,這顧姑娘如此的熱情似火,本公子喜歡。”
都烈賀琅白了都烈逸一眼,一臉嫌棄。
“天殺的,改天一定給這聾子找個大夫好好看看他的耳朵。”
顧竹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她的千呼萬喚中,聽風停下來了!
“你跟著我作甚?”
“你丫的是聽不見我叫你嗎?”
“不曾。”
顧竹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當場去世。
她跑得岔了氣,實在是跟不上他那大長腿的步伐,現在都到了騰閣院的門口了,這一路上快趕上拉練了。
顧竹心半弓著身子喘著氣,嘴裏半天都說不出來多的話。
聽風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不耐煩道:“有事說事。”
顧竹心顫著手指,指向聽風,嘴裏斷斷續續的說著:“你,你,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