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跟沈藍陳嶼明聚過餐之後,安然先一步走到門口拿出手機正準備打車。
沈藍看著安然側著身看車流,就用眼神示意陳嶼明。還沒等沈藍開口說話,陳嶼明伸了個OK的手勢。
然後小步跑到安然身邊,開口,“安然姐,我送你吧。”
安然轉過身看了看沈藍,沈藍因為喝了酒臉頰微微紅著。
此刻,沈藍正溫溫柔柔的看著她,笑意淺淺。
安然不放心沈藍喝了酒一個人走,就對陳嶼明說,“藍姐喝了酒,一個人走不安全,你送她吧。”
末了,又添了一句,“我沒喝酒,而且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語畢,沈藍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看著安然緩緩笑了,“你看,我這不走的挺穩嗎。你剛來這裏沒多久,就讓陳嶼明送你回去吧。剛剛我就打了車,現在已經到了。”
聞言,安然回身去看沈藍的車子。
沈藍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邊車多,司機要是開過來,恐怕得堵車了,我讓他在後門那邊停著。”
安然乖乖的點點頭。
“好啦,快走吧。”
說著,沈藍就輕推著安然去坐車,然後示意陳嶼明去開車門。
陳嶼明“哦”了一聲,立馬就去開了,然後關好車門以後,對著沈藍點了下頭,“姐,那我先走了,有事電話。”
沈藍站在台階上,擺了擺手。
車子沒入車流,她才把視線收回來,然後轉身慢悠悠的走著。
轉身之際,餘光又看到了陸言。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該感歎還是慶幸,一瞬間沈藍覺得胸腔莫名的多了一種不知名的酸楚。
風吹起了沈藍的裙角,也吹走了一些醉意。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然後加快了腳步。
待人都走完後,陸言自花壇後邊走出來,他想說些什麼,卻最終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是喉結上下滾了滾。
陸言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小偷一樣窺探著她的生活,小心翼翼卻又甘之如飴。
陸言愣了很久,直到手機嗡嗡的口袋裏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可是這電話像是不死心般,他掛斷又響起,來來回回幾遍。
終於陸言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帶著怒氣道,“有事?”
“言哥哥,你怎麼不來看我?你已經好久都沒有跟我說過話了。我去你公司找你,可是警衛說你不讓我上去,言哥哥,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你真的要這樣狠心嗎?”
陸言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打斷了她,“你還有事嗎?”
電話那邊愣了一瞬,陸言剛把手機從耳朵邊移下來,就聽見安諾怒吼道,“你別忘了,我肚子裏還有你的種!”
陸言的耐心終於被耗完,嘟的一聲直接掛斷了。
隻剩電話那邊的安諾瘋一般的怒吼。
被安諾攪得心情瞬間低沉了下去,陸言隻覺得如果安然還在他身邊的話...
念頭一出來就被陸言扼殺了。
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
想著想著,一股子痛意直達心底。
他頓了頓,而後轉身離開了。
安然到家的時候,想著請陳嶼明上來坐坐,畢竟麻煩他開車送自己回來。
陳嶼明倒不以為意,歪了歪頭說,“安然姐,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你一個人在這邊住可得小心著點,晚上關好門窗。”
安然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車子掉頭回去。
陳嶼明抬手看了眼腕表,默默的提高了車速。
終於在沈藍進茶館的那刻喊住了她,他落下車窗,裝作驚訝的問她,“藍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
沈藍隻看了她一眼,就回過身進了茶館。
陳嶼明見狀,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就跟著沈藍進了茶館。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送完安然還不趕緊回家,小孩子家家的,在外麵亂逛什麼。”
聞言,陳嶼明皺了眉頭,不滿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成年兩年了。”
沈藍笑了笑,岔開了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想著來茶館了?有東西忘記拿了?”
陳嶼明一步不差的跟在沈藍身後,笑道,“是啊,有件東西落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