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怔怔的看著驗孕棒上明晃晃的兩條杠。
她發愣似的坐在洗手間的隔間裏,她開始想,到底是哪一次中的招。
應該是兩個多月前。
她跟著陸言應酬,幫他擋酒的那天。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那晚會發生那樣的荒唐事。
陸言也真是的,平時做事不是滴水不漏嗎?
安然自嘲的笑了笑。
好像事後他還叮囑她吃藥來著,可惜,連續幾天連軸轉的她給忘記了,她以為就一次應該沒事的。
一時間安然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陸言。
可她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這是他要求的。
他們是夫妻,契約夫妻。
他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也對,他的孩子應該讓安菲兒來生的。
還有兩年到期。
安然重新定了定目光,麵無表情的扔掉驗孕棒,心裏卻莫名的有些酸楚。
她呼出一口氣後鎮定自若的走出隔間。
她接了點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安然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有些茫然,這個孩子的出現打破了她原有的計劃和生活。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才好。
安然剛回到辦公室,新來的助理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了。
安然微皺起眉頭看著她,“怎麼了?”
助理把手裏的文件放在安然的辦公桌上,“主管,陸總說,方案.......”
安然心下已經能想到陸言的態度了,“好,我知道了,你去通知策劃部門,兩個小時後開會,務必拿出一個令陸總滿意的方案。”
助理走後,安然就接到了陸言的電話,“上來。”
僅僅兩個字,不等她回答,陸言就掛斷了電話。
安然的心沉了沉。
不一會兒安然就到了陸言的辦公室門口,陳放在門口給她使了個眼色,安然微微點了點頭。
陳放是陸言的秘書兼司機,跟在陸言身邊很多年了。
而安然和陸言的關係,陳放也是清楚的。
“進來”
裏麵傳出陸言的聲音,不冷不熱的,聽不出來有任何情緒。
安然推開門進去,陸言還在看文件,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她就安靜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一言不發。
許久,陸言抬眼看了看她。
“安總管,你們營銷部門的方案還真是獨樹一幟啊。”
語畢,陸言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她。
安然麵無表情的一步一步後退,但一雙圓圓的眼睛卻飄忽不定。
安然的動作落入陸言的眼裏,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掛了一抹淡淡的笑。
他輕聲說,“後天這個方案就要交上來了,安總管卻好像有些力不從心啊。”
安然低了一下頭,想趁機往旁邊躲,以拉開和他的距離。
像是看透她一般,陸言緩緩直起腰身,慢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懶懶散散的往後一躺,目光卻還停留在安然身上。
“我記得安總管專業學的是文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