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你說吧，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被輕易嚇走。”
“這個……有點危險啦——”
“真的是有點？”
“你看到這一堆錢了嗎？”
“嗯。”
牆角的現金堆的像小山一樣高。
“這些人都是沒回來的……我們晚上負責把錢分派給他的親友。”
“……”
突然有些後怕了怎麼辦？
葉阿若戰術性後撤了兩步，嘴角勉強牽起一抹尷尬又僵硬的笑容。
“你知道的，醫療部一向很大方，隻要你願意簽字，錢現在就可以給你！”
“去。”
葉阿若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看著那一角的現金，紅豔豔的。
比彼岸花開得還要豔麗，就像是那些死在外麵的勇士的遺骨生出的死亡之花。
她在自己的名字邊上寫了米哈，然後寫字的筆一頓。
她好像還不知道米哈的居民號……
“我不知道他的居民號，我能寫地址嗎？”
“你們不熟吧？居民號都不知道？這你也要把錢給他？你不怕他是個流民？”
流民，一方麵指的是第二國度外，不屬於任何一個或大或小的基地的逃亡者。
一方麵指的是第二國度內，因為各種原因遺失了居民證的人。
“沒事。”
“那你寫吧，我們不管這些，我這就是愛多嘴。”
地址其實自己也不太清楚，寫的是執事樓的保安室，轉交給執事。
這麼一看，葉阿若對米哈伊爾的了解簡直少的可憐。
除了一個長相，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名字，一份空降得來的工作外，她對米哈伊爾一無所知了。
“好了，手續辦完了，你可以拿著這個號碼牌上車，就在前麵，白色紅十字那個，對。”
葉阿若已上車，發現車上的人寥寥無幾，每一個臉上都刷著一層灰敗的絕望。
看起來並不是很情願，有一把無形的鐮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迫他們。
因為錢，沒錢，在哪裏活得都很困難。
葉阿若還是第一次吃到金錢的苦。
“一二三四，五，新來一個，齊了齊了，發車。”
領頭一位小隊長數到葉阿若頭上的時候頓住了，他小小地驚豔了一下。
長得這麼好看，怎麼也來送死呢？
醫療部的車緩緩開出城門，五十米的高牆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
偌大的第二國度很快就看不見了。
“新來的幾個，聽我說。這次活動凶險程度也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現在外麵的喪屍今非昔比，進化了好幾輪，所以你們到了目的地，要抓緊時間，什麼化學試劑，醫療器械看到什麼拿什麼！別管能不能用得上，抱走就行了。”
“上次有幾個，運氣不好，沒死在喪屍手裏，倒是因為一不小心碰到什麼什麼放射性什麼什麼腐蝕性……害咱也不太懂，反正你們就賭一把，多拿幾層布包起來。”
“我來分配一下一會的安排，你，去一級管控室。”
葉阿若傻傻點頭。
一級管控室，幾乎全是強腐蝕性液體。
那位隊長也不是針對她，在座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級管控室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