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努力跳出農門(1 / 1)

從農村孩子到上中專學校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變化。

70後農村孩子的夢想標簽應該是跳出農門,1974年出生的我也一樣。

記憶中,每天媽媽忙裏忙外,固定的情節是每天端上飯桌的棒子(玉米麵)餅子,也許現在來講是中老年人的“最愛”,當時總是想美美的吃一頓饅頭,可以說是飲食方麵的奢侈品了,但是很長時間都沒能圓這個夢。

現在,真真的回憶中,每天給爺爺奶奶放在麵前的1-2個白麵饅頭,隻是象征性地擺放一下,他們二位老人根本不舍得吃,隨手拿起的還是棒子餅子,饅頭成了作為大孫子的哥哥的“特供食品”。也發生過一個秋天媽媽忙得忘了,沒有蒸上2個饅頭,滿鍋的玉米窩頭,哥哥沒有吃晚上飯的事情。

後來,大約是1983-1984年吧,農村實行聯產承包責任製,我們家從生產隊的年年缺糧戶變成了基本白麵溫飽的家庭。慢慢的農村生活富裕了,饅頭是天天吃,倒也沒覺出幸福來。

不過,父母都把考上學、跳出農門吃公家飯當成了教育兒女們的唯一法寶。在一個悶熱的盛夏、一家人幹著繁重的農活時,沒有文化、或許隻是光能認識自己名字的媽媽說了一句讓我記憶終身的話,考不出去就一輩子幹這個活了。道理很簡單也很直接,給了我滿滿當當的鼓勵和愛。在當時的認知中,能考上學、分配工作、吃商品糧,既是光耀門庭的喜事,也是改變一個農家小子命運的大事。所以,在內心深處激發了努力學習的動力。

十幾歲的我,在1988年第一次初中三年級升學之前複習了,當時的農村,家裏覺得有點希望考上學、成績又不拔尖的孩子們,都選擇了複讀一年,目的明確,就是為了增加孩子們跳出農門的成功率。

和自己沒有複讀前的第一屆同學中,有幾個天才級現在叫學霸的人物。

於同學是個小個子、高度近視的男孩子,樂天派又有點靦腆,整天該玩兒玩該吃吃,然後就又是該玩兒玩,好像看不到他學習似的,但是考試就是學校第一名,可能偶爾考個第二名,不記得了。我們男同學們對他是妥妥的服氣,都願意跟他一起玩,有時會忘了人家是永遠的第一名,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還有個女同學,雖然在那個男女同學之間不說話的年頭裏,根本沒有過溝通交流,她的知名度不亞於我們的第一名於同學,準準的前三名。

在我們這些同學心裏,他們會穩穩當當通過考試這一獨木橋、成為準準的“公家人”,有時也感歎一句兩句的,咋咱就到不了人家的勁頭呢?後來,他們都分別以應屆生的身份和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中專學校。

學生時代,天賦和努力是同等重要的。

在複讀的第一次考試中,我的化學成績是18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重新考初三時可是全校的第二名呢,雖然沒考過一個同樣是小個子的應屆小學弟,但也是滿滿的自信啊。

確實給了我一個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