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一處山洞中,兩個身穿白衣的人依靠在一起,年紀稍大些的那位手裏拿著一張符紙,在他麵前是一攤濕漉漉的木頭。
時影手一晃,指尖的符紙燃燒起來,他將符紙丟在木頭上,濕漉的木頭反常的燒了起來。
在他懷中是已經暈過去了的司隱。
天色暗沉,時影在昏昏沉沉中也閉上了雙眸。
第二日,雨停了,太陽總算是出來了。
“嗚。”
司隱嗚咽一聲,他下意識睜開眼視線與時影對上。
“這是哪兒?”
“村墳外,一處樹林的山洞裏。”
司隱隻覺得頭有點暈暈的,他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時影的懷裏。
“啊?”
司隱猛的從時影懷裏起來。
時影見他這樣子,便知是恢複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
司隱細細回憶著。
閏二月,鬼打牆,村墳…
司隱隻覺得很亂,畢竟是他生活了16年的地方,結果有一天一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人將他從裏麵拉了出來,並告訴自己這16年生活在一個困境當中,這換誰一時間都接受不了。
時影靜靜的看著司隱有些無措的表情。
“清楚了?”
“沒有。”
“啊?”
“你為什麼會來?”
“路過,不小心進了,結果碰到一個怪老頭,請我進去一言不合就朝我動手,我好不容易躲過了,他還一直追著,後來他好像有什麼急事,沒找到我急匆匆的走了,再後來我就遇到你了。”
……
空氣沉寂了幾秒。
時影見司隱不再說話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他,發現這個小朋友居然哭了。
他隻感覺心髒有些隱隱作痛。
時影也站起身來,抱住了麵前這個少年。
“沒事的,別哭啊。”
時影不會安慰人,更不會安慰麵前這個人,保持了一天多的從容不迫,他難得看上去有些慌張。
“嗚嗚嗚,時影。”
“別哭,我在,我在。”
聽著她的哭聲,時影隻覺得心髒抽痛著。
“我沒有家了,我是一個人了。”
司隱抽泣著說道。
時影的心更疼了,不僅是因為麵前這個人,還是因為要埋藏在記憶深處的……
司隱將頭埋在時影的肩上,肩膀不停地抖動著,時影將手搭在他的後背上,也不說話,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抽泣聲才停止了。
“謝謝你。”
司隱十分認真的對著時影說道。
這時他才發現,時影竟然也紅了眼眶。
“你,怎麼了?”
司隱問道。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司隱見時影有些黯淡下去的眼眸,頓時重新挑了個話題。
“今天是幾號了?”
時影看看天空,沉聲道:“應當是4號了。”
又是寂靜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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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那個小子是誰?”
陰崖上,隱暗滿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也不知道。”
司空年有些詫異道。
他看著麵前八卦鏡中的兩人。
他記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按理來說他不布的這陣尋常人進不來,可這人似乎非常輕易的就進來了,看來也是……
想到這兒他眸光一暗,眼中滿是複雜。
“哼,那現在怎麼辦?”
隱暗那奇特的聲線再次發出聲音。
“沒事,他們出不了這個林子,陰月到,月耳林會自動形成一座隻進不出的大陣,更何況還是陰年,我留了東西在那。”
司空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