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喉嚨被扼住,粗重的心跳聲隨著窒息的感覺在江茵腦海中炸開。
“你竟敢給我下藥?!”明時毓的聲音喑啞危險,透著徹骨的冷意。
江茵被他壓在身下,感覺到他炙熱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焚燒了她。
“不,”江茵掙紮著,卻隻能發出一絲氣聲,“不是我,放,開。”
江茵用盡全身的力氣推拒。
明時毓的手臂卻紋絲不動地死死抵在她的咽喉上。
她會死吧?
江茵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
她可能真的,就要死在這個自己心心念念愛了八年的男人手中了。
“嘭!”
巨大的砸門聲,稍稍喚回了江茵一絲意識。
“開門啊!時毓!我的乖孫!你怎麼樣啦?”
明老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江茵感覺到明時毓的手稍稍鬆了鬆。
她睜開眼,終於在明時毓幾近瘋狂的眼眸中看到一絲清明。
明時毓忍下粗重地喘息,終於從她身上站了起來。
打開門,將她丟出臥室。
“啪!”
江茵腦子裏一團混沌,還沒起身,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耳光。
“賤人!”明老夫人氣得手抖,“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敢給時毓下藥?”
“我沒有!”江茵急忙澄清自己。
“我和時毓是夫妻,我為什麼要給他下藥?不是我!”
明老夫人卻不買賬,“你怎麼嫁入明家的,你心裏清楚!”
“當年你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害自己妹妹的斷了手!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明老夫人越說越氣,“老鄭,通知集團的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現在送來!”
江茵剛剛著急申辯了一句,現在喉嚨火辣辣地疼。
明老夫人對自己嫁進明家一直心有芥蒂,這麼多年自己百口莫辯。
當年明家與江家有婚約,本該是二叔家的女兒江楚迎嫁進明家。
可婚禮前,明時毓的爺爺突然病重,被一個偶然路過的遊醫控製住了病情。
經他提點,明家衝喜,履行婚約的必得是江家長女才行。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江茵獻血時意外被查出是江家長子江旭謹丟了十多年的女兒。
江茵大了江楚迎半歲,與明家的婚約,也自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江楚迎為了攪黃這門婚事,假意約她試婚紗,在開車途中製造車禍,提前破壞副駕的安全氣囊。
萬幸她有些身手,隻是腦震蕩昏迷,並無大礙。
江楚迎卻落得個手骨骨折的下場。
可等江茵醒來,卻被江楚迎楚楚可憐地控訴,說江茵為了嫁入明家,故意爭搶方向盤,想害死江楚迎以絕後患。
江楚迎是名門閨秀,風評極好。
不像她,是個半路找回來的鄉下孩子。
江楚迎輕易地獲得了所有人的同情,而她從此被貼上惡毒狠辣、不擇手段的標簽,被千夫所指。
她不再爭辯,默默地起身,看著一門之隔的臥室。
明時毓正在接受醫生的治療。
等他出來,她再解釋給他聽吧。
就算結婚這兩年裏,明時毓對她冷漠疏離,從來都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