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你看怎麼樣?滿意就簽合同吧。”租房中介的大胖姐一邊擦著汗一邊問道,該死的七樓,差點沒把中介大姐累斷氣。
“我靠……這裏能住人麼?再便宜點吧大姐?”一個青年男子一邊扇著麵前的灰塵一邊想找一個能夠下腳的地方。
“老弟,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價格了,四十平的房子一個月才二百,這便宜你上哪找去?不就是髒了點麼,收拾收拾跟新的一樣。”中介大姐麵sè誠懇的勸導道。
青年咧了咧嘴,心說你眼瞎呀,就這屋子我要能給收拾幹淨了,我特麼就成神仙了。“好吧,就是它了。”青年一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無他,便宜而已。
不一會,一張早已起草好的房屋租賃協議上簽上了一個名字,王宇川。
王宇川,二十二周歲,長的嘛還算看得過去,臉型有些消瘦,雖然沒有帥到掉渣,但也不算難看。不過他的眼睛很有特點,一個單眼皮的三角眼,一個雙眼皮的大眼睛。笑起來很陽光,眯起眼睛來又很嚇人,這可能與他的雙重xìng格也有關係吧。他個子倒是挺高,不過一米八五的身高卻隻有一百三十斤的體重,屬於標準的電線杆子體型。
在王宇川十八歲那年的夏天,他從農村老家走了出來,來到省會讀了一所隻要高考不是零分就能入讀的專科學校。兩年後開始外出找工作,因為學校承諾,隻要就業協議上蓋上了某家公司的公章,就可以不用準備畢業論文了。
這對於論文是個什麼東西還沒有搞清楚的王宇川來說,這倒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於是他在省城的郊區隨隨便便找了一個物流公司倉庫管理員的工作。
一周休息一天,每個月一千二百塊錢的工資,還沒有保險,這是工作了兩年的王宇川所得到的基本待遇。
上個月合租的同事一個辭職不幹了,一個交了女朋友同.居去了。本來很熱鬧的屋子裏一下子顯得空空蕩蕩的,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人走了房租怎麼辦?每個月六百塊錢的房租,對王宇川來說可以算是一筆巨款了。
好在王宇川不抽煙不喝酒,沒有女朋友,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幾部rì本的愛情動作片。不然的話,這點工資還真不夠他花呢。可是要是一個月再拿出一半的工資來交房租的話,那估計他每個月至少得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是需要靠喝西北風來填飽肚子了。
不行,得重新找個房子了,他心裏想道。於是他走進了一家隻有十幾平米的小中介,找到了‘心儀’的房子。
王宇川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總算把這個滿是垃圾和灰塵的屋子給收拾出一點住宅所該有的模樣來了。
累了一天,腰酸背疼的。明天還要上班,本來應該下樓吃點好吃的慶祝一下自己喬遷之喜的,可惜囊中羞澀,交完房租後,幹癟的錢包裏就隻剩下了兩張紅sè的毛爺爺。王宇川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還是吃泡麵吧。
等到他買完泡麵上樓時,心裏卻突然咯噔一下。糟了!屋子裏進賊了。因為他出去時隨手關上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他摸了摸身上,什麼利器都沒有,於是轉身跑下樓,在道邊撿了塊磚頭。心說屋裏什麼都沒有,趁著這會功夫你還是趕緊走了吧,所以他故意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五分鍾後,他輕輕的推開了屋門。呼!虛驚一場,家裏完好無損,跟他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是門為什麼開了?隨後他又走了出去,將門輕輕關上。嗚嗚!一陣風順著走廊的窗戶吹了進來,哢嚓,竟然把門給吹開了。“我草,看來這兩百塊花的一點都不冤枉啊。”王宇川驚訝的叫道。
他突然想了起來,收拾屋子的時候,這堆垃圾裏有一扇用封紙包裹的一扇門。他撕開一個角以後,發現時一扇新門。於是就給放到陽台上去了,心說說不定房主什麼時候會回來要走呢。
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必要給他留著了,誰叫你家房門這麼破,老子放個屁都能給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