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透出一股曖昧親密之情。
秦王心裏清楚,等到了慶都,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後,她一定會崩潰的。
而他現在煩憂的是,怎麼保證以風險最小的方式讓顏慈接受他。
每次隻要一想到這,他都會無比心煩意亂。
因為他想了無數種方式,自我否定了無數次,仍然找不出最穩妥的方法。
而在顏慈這件事上,他要...勝券在握,容不得一絲差錯。
所以他不敢見顏慈,他怕見到她後會無法自拔的心軟,心一軟,很多事情便沒有了希望。
即使將來顏慈知道以後,怨他也好,恨他也罷,至少現在,他要保證顏慈不會離開他。
秦王走出廂房,來到三層甲板上。
一低頭,那抹身影便闖進他眼底,他凝望著船頭上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韓子雍跟著王爺走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顏慈,背對著他們。
那背影有種說不上來的獨特,格外堅毅,格外引人注目,跟慶都裏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他想,或許這就是秦王喜歡她的原因吧。
“姑娘,你別哭了。”
丹丹在身後遞來手帕,顏慈聞言,半側過頭埋怨一句:“誰哭了。”
說完就抬手抹了抹濕潤的眼角。
她轉過身,那一瞬間,許是海上明月過於清亮明麗,她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了樓上那個輪廓。
清晰可見的淩厲,裹挾著幾分深不可測的孤冷。
一看便知,此人,非池中之物。
她仰頭光明正大的看向那道身影,問:“這就是你們的王爺?”
丹丹抬頭望去,短暫一瞥後忙低下頭,表情瑟縮:“是。”
“我身上這衣服也是他提前備好的?”
“是。”
顏慈將手搭在丹丹肩膀上喚了一聲“丹丹。”
她嚴肅問:“你們王爺可有王妃?”
丹丹一愣,她從小就沒去過慶都,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故而她迅速回答道:“不知道。”
想起上船前見過的一個容貌姣好、出落不凡的姑娘,她開口道:“不過有一個姓沈的姑娘,瞧她跟王爺很是親近,不知道她是王爺的什麼人。”
“她在船上嗎?”
“在。”
“帶我去見她。”
“啊?”
丹丹又是一愣,眼前這姑娘為何總是如此讓人出乎意料?
丹丹猶猶豫豫道:“這樣...不好吧。”
她點點頭:“是不好。”
丹丹鬆了一口,又聽她口吻傲慢的說道:“讓她來見我一麵吧。”
“什麼?”
好歹是王爺身邊的人,就這麼叫來,不好吧。
丹丹立馬跑去向韓子雍求救。
韓子雍聽見後也是虎軀一震,要見王爺可以理解,但要見沈琉璃可就有點搞事情的意思在了。
怎料王爺知道後竟然雲淡風輕說了句:“隨她吧。”
這意思就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不逃跑,其他都好說。
怎麼有點寵溺的感覺?
韓子雍記得秦王在麵對白家郡主時,貌似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他就在旁邊聽著,可為什麼同一句話對著不同的人,他能聽出不一樣的意思來,難道是他過分解讀了?
不不不,還是不一樣的。
秦王這次說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幾分笑意在。
思及此,韓子雍馬上讓丹丹把沈琉璃帶到顏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