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親這件事…他還不能立即辦。
周瀾不欲多說廢話,他朝著那幾位拿刀的禁軍開口道:“動手吧。”
話一出,後殿一陣吵鬧。
在這片吵鬧聲中,有一聲音喝道:“住手!”
伴隨著這句話,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在看到那抹身影後,周瀾的眼底一下有了起伏,他眉頭緊鎖,默不作聲的看到顏慈走到他身旁,對他說:“周大人,依我看,陪葬一事不宜繼續下去,您說呢?”
周瀾嘴角一勾,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就著她的話說:“陪葬是曆朝曆代一貫的禮儀,怎麼就不能繼續下去呢?”
顏慈周瀾說話的間隙,掃視了一眼在場之人,最後她的目光停在了謝權身上。等周瀾說完話,她才回道:“陪葬也分為人殉和物殉。若真要追溯起來,人殉說到底就是為了讓死去之人在陰曹地府還能有人侍奉左右。”
“可周大人你也知道的,皇兄死前囑咐我要將他的屍體焚燒成灰燼,現在他連一具遺骸都沒有,那這人殉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些被安排陪葬的之人聽聞此話,連忙附和道:“是啊。”
周瀾麵上掛笑,心裏卻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他將顏慈隔開,低頭在她耳邊說:“你不是說不插手朝政之事嗎?”
在旁人看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像極了親密無間的愛人般。
顏慈回道:“在我看來,陪葬可算不得朝政之事。”
見周瀾話露不爽,她隻好補充道:“其他事我都可以讓步,可是皇兄的事情,必須由我作主。”
周瀾扯出一個冷笑:“你還真把他當成親哥哥了。”
顏慈麵色如常道:“我不止把他當成我的親哥哥,我還把你當成我的相公。”
周瀾的心髒又跳動得有些急促。盯著顏慈那鮮潤的嘴唇,他腦中竟不自覺的浮現起那晚與顏慈親密擁吻的情形。
“怎麼樣?說好我們成親後你會得到國璽,日子定下來了嗎?”
見顏慈如此直言相對,周瀾咳嗽幾聲道:“你就這麼著急?”
顏慈反問:“你不急?”
周瀾麵色浮現一抹緋紅。
在沒得到國璽前,他不得不先忍耐一下,順著顏慈的意思來。
呆在一旁的謝權見堂堂攝政王竟然被一個女人壓製著,他身為周瀾的左膀右臂怎能置之不理?於是在周瀾還未開口時他就搶先衝著顏慈大聲道:“殿下,您說的也是有道理。可這人殉好歹是祖先留下的規矩,您雖是長公主可也沒有堂而皇之僭越舊製的道理。”
“再說了,先皇雖遺骸未存於世,可天子的靈魂是不會消失的,您說是不是?”
顏慈循聲望去,打量著謝權,投去一記暗含鋒芒的目光道:“謝統領所言有理,本宮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因此特意花費數日,為皇兄準備了一件極為獨特的葬禮。”
話一出,在場之人不禁抬起頭,麵露好奇之色。
這長公主準備的葬物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