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西院裏一眾幕僚,閑暇時樂於談論此事。
“可惜了,咱王爺回到慶都後唯一的愛好也沒了。”
“這有什麼,王爺愛遊湖,便在府裏造一個湖就是,咱王府錢多,任性!”
“李兄,你說是吧?”
李思捧著書卷,正看得津津有味,對這突如其來的發問,愣了片刻後立即道:“王
府有王府的規製,若逾越明文書令那些條文,王府是要遭到非議的。”
晏存笑作為王府幕僚上座,掌管秦王手中最大的商會,商會下轄幾十個作坊,每年生產蓮朝五分之一的首飾、窯器和瓷器,對那些個條條框框的規矩一點不在意。
他說:“那又如何?去年二月,長公主府不就造了一座蓮花湖,公賬上出了三成錢,自掏腰包了一成錢,剩下的全拿秦王手裏的銀子墊上。說來年還上,連個借條都不見,秦王是吃了悶虧咯。”
“秦王在長公主手上摔的跟頭還少嗎?”
說話的這位,自封清山居士,說自己的品質像清水一樣幹淨透徹,自己的才能像高山一樣令人膜拜。
名叫藍伽,也在秦王手底下做事。
跟晏存笑不同的是,藍伽做的都是一些涉及黃賭毒的生意,為人不僅毒舌,還非常的八、卦。
隻聽他繼續道:“要不是有沈琉璃坐鎮王府,這長公主都快把秦王府當成自己家了,一點不知避諱。”
藍伽微歎一口氣:“咱西院這麼多年,都是沈琉璃打點上下,一個姑娘家將偌大的王府打理的井然有序。王爺在南詔蟄伏的三年,哪次大風大浪不是沈琉璃頂著。你們說說,秦王悶聲不響的退了婚,得罪皇後那幫外戚,都是為了沈琉璃,本以為沈琉璃會和王爺修成正果,哪成想人家已經卷鋪蓋走人,另尋高就。”
晏存笑反駁:“你這話不妥,咱王爺退婚可不能歸因到沈姑娘頭上。”
藍伽問:“若非如此,她又怎會不辭而別?”
眾人皆是緘默。
李思卻對這些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
離招賢會還剩四個月,他在秦王府借住那麼久就等著招賢會上大放異彩,謀得個一官半職,好報答秦王的知遇之恩。
李思抱起書卷,退離此處。
晏存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好奇道:“三年來,王爺從未收納過南詔的人,這李思死板、規矩,看著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王爺何故收留這樣的人?”
藍伽搖著折扇:“是何原因,隻有李思和王爺心裏清楚。”
藍伽手底下查不出消息,秦王計劃好滄州一行,奪回天機閣金羽令後便回到慶都。
至少當時傳信時,王爺是這麼安排的,可後來王爺失聯了兩個月。
掌管神策軍的韓子雍正準備調撥一批人,前往滄州尋人的時候,李思帶來王爺的一封書信,這才確認王爺安然無恙。
但是王爺歸來時,已經臨近十月底。
他失聯的這段時間,做了何事,見了何人,隻字不提。
藍伽旁敲側擊的向小蘿打探,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許多人料定,王爺退婚是為了沈琉璃,但王爺退婚後一個月都不到她便離開王府,這就說明退婚一事另有隱情。
難不成是秦王.....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