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拒絕，但又不忍拒絕。
聽顏定天的意思，更多還是偏愛著顏雪，那句話分明是對著她說的。
顏雪成了太子妃，日後免不了明爭暗鬥，爭風吃醋，顏定天是希望她能多幫助顏雪，坐穩正宮位置。
不管如何，她先點頭應下才是，不然惹了顏定天不快，她也沒有好果子吃：“謹遵祖父教誨。”
顏定天神色滿意：“上次周瀾也是這麼回我的話，你倆呀，真是越看越登對。”
顏雪的表情慢慢僵下來，眉眼卻依舊彎如鉤月。
這午膳吃得可謂是心情起伏不定，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劉伯提著金漆食盒朝顏慈走來，顏定天開口：“你拿著給周瀾送去。”
周瀾現在在城外軍營整編軍隊，規模僅有五百人，再過兩日便要攻上有靈幫。
她遲疑一會兒，接過食盒，輕快應答：“好，這就去。”
顏慈離開後，顏雪推著顏定天在園子裏散步，她想著顏慈審問素心後成效甚佳，祖父對她刮目相看，再加上顏慈研製毒瘴藥丸，親自上山采藥，立下不少功勞。
祖父心裏邊越來越看重顏慈，還替她製造和周瀾在一起的機會，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在顏家的地位就沒了。
她為什麼就不能替祖父分憂呢？
她開口：“祖父，我能不能去看看素心？”
“再過兩日周瀾就要打上山了，此時最好不要橫生事端。”
顏雪不甘心，懇求道：“孫女素來和溫表妹交好，素心又是她身邊一等女使，想來我應該能勸解素心，讓她將天機閣的事情說得詳細些。這樣周瀾的勝算豈不是又多了幾分？”
顏定天心裏最為清楚顏雪的性子，若真放她進去和素心待一起，指不定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他回絕道：“她該說的話筆供裏一清二楚的寫著，詳實有據，你再去問又能套出什麼話來。”
顏雪小嘴一厥，不悅道：“可是說不定孫女可以呢，祖父為什麼不能讓孫女試一試。”
顏定天直視顏雪杏仁般靈動的眼睛，問：“好，那你說說看，進去後要問些什麼話。”
“自然是問...問”
顏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腳一跺，搖晃著顏定天的胳膊哀求道：“祖父臨時發問，孫女怎能一下就想出來了，總之孫女就想試一下嘛。”
顏定天輕拍著孫女的手，嚴肅道：“天機閣出來的人，你一個姑娘家哪應付得了，還是不要胡來。”
顏雪急得眼眶發紅，顏慈不也是姑娘嗎，為何她就能應付？
想到上一世，顏慈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可現在祖父居然對她讚賞不已。顏慈來了滄州不過半年就能讓祖父委以重任，她堂堂嫡係小姐為何不行？
更何況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不如利用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