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川掙紮著,他屏氣一沉,想要運功卻發現內力全無。
忽然有一個人走近,捏著他尖尖的下顎骨,迫使他張開嘴唇。
一道冰涼的酒倒入口中,酒的烈性刺激著顏川的喉嚨,他猛地咳嗽幾聲,將酒全部咳了出來,晶瑩的酒灑在他鮮紅的衣襟上。
“你祖父算什麼狗東西?老子的爹可是新晉的王爺,同皇上稱兄道弟,還會怕你們顏家不成?”
一巴掌打了下來,賈遜大罵出口,顏川的腦袋有些沉。
又有幾個男人走近,狠狠的摁住他的身子,強行給他灌酒。
顏川聽出賈遜的聲音,大聲喝道:“賈胖子!有本事咱倆單挑,別給小爺在這玩陰的。”
賈遜色眯眯的在顏川身上揩油,坦言道:“單挑?你當老子傻嗎?”
“哈哈哈,等藥效發作,看你還怎麼囂張!”
顏川咳得滿臉通紅,亮晶晶的酒順著他脖子往下流:“你給我下了什麼藥,快說!”
“除了春藥還能有什麼?隻不過這個藥性來得更猛烈些,哈哈哈哈。”
說完,賈遜搖搖晃晃的走到那群男人堆裏。
顏川感覺從小腹升起一股燥熱難耐的氣息,腦中忽然浮現一些畫麵,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爬上心頭......
顏慈走在寂靜無聲的大街上,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這樣無邊的黑暗讓她想起在鎮國寺時,她和鳳西灼一起躲避禁軍的追查,那時天空還下著雨,雨打在身上淋濕了衣服,她很冷很冷,可那時有鳳西灼在,她就覺得也不怎麼冷。
可是現在,天空沒下雨,雖然還是冬天,但氣溫已然回升,她卻開始止不住的戰栗,雞皮疙瘩遍布全身每一個角落。
腦海中不斷重複劉伯說的話。
這世上總是有那麼多喜歡玩弄人的變態,偏偏還都是有權有勢之人。
究竟是人性使然還是金錢權力催生出邪念與貪欲......
思索間,她已經來到一個地方——賈府。
她立在一片樹蔭下,月光斑駁照下,襯得她的肌膚一片冷白。
“阿顏,要不你在這等著?我獨自一人前去便可。”燕燕的聲音響起,估計是燕燕以為她心生退卻之意,故作此言。
“沒事,有你在這,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於是在燕燕的幫助下,她翻過圍牆憑著劉伯的描述找到一座三層高的殿樓,舉目看到那座六角三重樓攢尖頂立於一片汪水之上。
賈府戒備並不森嚴,她們兩人一路沿著黑暗處走,連人影都看不到。
僅有三兩人守在閣樓台基處。樓的第三層一片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陣陣管弦之聲。
閣樓的守衛正朝她們的方向走來,她斂氣凝神,本以為她們行蹤暴露,沒想到...
那守衛的腳步停在前方,然後脫了褲子,一陣怪味傳來,讓兩人聞了忍不住作嘔。
待守衛走後,燕燕拉著她遠離那處醃臢地,瞪眼罵了一句:“賈府都什麼人,惡心。”
她捂住口鼻,默不作聲。
燕燕開口:“我在這觀察了一會,這樓內外都有守衛,也不知功力如何,我一人闖進去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燕燕說話的間隙,顏慈已經拿出彈弓,對著前方草叢射了出去。
守門的侍衛聽到動靜立即前去查看。她說:“燕燕,剩下那人能打暈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