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小巷子裏,幾頭飄逸的頭發在舞動著,有紅的,黃的,綠的……看起來像是邪教舞蹈,樂觀點的可能認為是在開趴。
然而,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在毆打一個看起來才初中生的男孩,男孩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忍受著四麵踹來的鞋底。
隨著最高大的黃毛最後一腳落下,其他發色的小混混也跟著停下,地上男孩也露出一隻眼睛打量。
那是一隻純正東方人的眼睛,黑色而明亮,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深邃,仔細看去仿佛將被深空吞沒,此刻,他的眼睛沒有一點恐懼,冰冷的看著四周的彩發。
黃毛一肚子氣,一個月前第一次遇到這男孩,想著跟以前一樣,想從這男孩這裏拿到零用錢,剛開始跟他稱兄道弟,好言好語,後麵用點小伎倆欺騙,要是一般初中生都已經中招了,實在不行就用點威脅暴力,而這回這個地上的,一分錢都沒從他那裏拿到。
“你小子真可以啊,喵的打了你三次還以為你知道,事不過三,這回打了你就好好老實給錢,強得跟坨什麼一樣,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不敢拿刀?”黃毛揪起男孩的領子,歪嘴瞪著說。
男孩不為所動,依舊冰冷的看著他,看起來很稚嫩,卻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冷靜,輕輕地說道“我不怕你們”。
黃毛瞳孔放大,又是一拳到男孩的臉上。
“他喵的拿家夥來,給他開個口子!”
旁邊一個紫毛女遞來一把小刀,黃毛一把拿過,往男孩右臂劃去——
就在這時,男孩猛的一揮手,把黃毛震開了,接著抬手想給他來一拳,黃毛有點懵,要是男孩繼續下去,這拳必定會砸在他臉上,然而男孩卻停手了。
等黃毛回過神,馬上大吼大叫起來,周圍的彩毛們馬上都掏出小刀,即將衝向男孩。
“我警告你們別過來”男孩低吼,彩毛們卻仿佛沒聽到,由黃毛帶頭,跳起來想把男孩壓倒。
結果一瞬間,男孩抓住了黃毛的手,竟把他扔出去五六米,砸到了幾個彩毛,男孩奇怪的力量沒有嚇到其他彩毛,他們依舊向著男孩衝去。
男孩往後一跳,跳出了好幾米遠,旋即右腳一跺,彩毛們感受到一陣震動,男孩的腳下碎裂,出現了一個大坑。
“臥槽”“這是什麼嘿啊”彩毛們猛的停下腳步,慢慢往後退去。
“我一直以來都裝作一個正常人,我不想動手的!”
彩毛們覺得這太不正常了,心裏出現了恐懼,膽戰心驚的離開這個巷子,路上還拖走了黃毛。
男孩等他們走完後,呼吸立馬平靜了下來,拖著破爛滿是汙漬的衣服,也離開了這個巷子。
過了好一會兒,男孩推開了一間老舊屋子的門,走了進去。
“小嶽,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一聲慈祥的聲音傳來。
男孩旋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進了一個房間裏,那是他的房間,等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出來,已經不見男孩人影了。
沒想到,聽起來很是慈祥的聲音卻來自一位長得有些凶相的老奶奶,她看向男孩的房間,歎了一口氣,“這個月第四次了”
而男孩回到房間,馬上把破爛的衣服換掉了,他不想讓老奶奶擔心。
男孩叫淩嶽,隻有這近幾年的記憶,幾年前他從一個田裏醒來,穿著古代的衣服,腰間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刻著淩。
在他走出田野的時候,有人販子把他拉去了一個沒有攝像頭沒有任何路人的地方把他賣給了販賣人體器官的黑販,沒有任何記憶的淩嶽感受到了危險,爆發出不同常人的力量而拚命掙脫出了枷鎖,跑了出去,黑販發覺後追了出去,最後在一個田地裏把他抓住了,淩嶽拚命反抗,最後竟然一拳把黑販的頭給打爆了,生生的轟成了碎塊。
之後,他繼續不知方向的走,在連續走過幾十個田地後,感覺很是疲憊的他發現了一個池塘,他摸了摸池塘裏的水,感覺很是舒服,於是就跳了下去,身上的疲憊也隨著血汙被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