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無邊慢慢展開來了,一種壓抑而炫彩的故事煩瑣的訴說著。回憶,“從開始就是夢想”抓不住的欲望依舊虛無縹緲。
趙琺餘幾乎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王祁陽去哪裏了,“淹死在那片淺水灘了”李瑞斯去哪了,“飛往無邊的宇宙了”。母親去哪了,“埋在了心底中的那個菜園裏了”。我想,這是最後了,或許也是一種死亡的轉換。
“杭州,我們又見麵了啊。”不知為何,這裏再也沒有一個從小縣城來到高樓大廈的大城市那種驚歎的人了。哦,不。隻能說還有千千萬萬的人有著這種驚歎,走馬燈走著走著也走完了啊。
西湖的水照樣明透,或者說陪你散步的那些人都不在了...........
像旁邊被日光曬幹的蚯蚓,像古老鄉鎮中陰涼的青苔,像遠處斷斷續續的爬牆虎慢慢枯死,像一段句子開始之後再也停不下。總而言之,人一旦幻想,流露出的是可怕的束縛。
趙琺餘一樣同大眾慢慢感受著這種束縛,雖無意義但也消磨時間。
“等等,隔壁二姑家的楠楠咱倆是不是得去看看?”王祁陽象征性的問了問,其實就是做做樣子。
“好像是。”趙琺餘也就順著他的話慢慢講下去,都是做做樣子。
“走啊!”看似慌張,其實臉上已經布滿了憔悴了。都是十八出頭,卻看出了八十的神情。王祁陽的手不自覺的搖晃幾下,表示著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
不知不覺剛才白晝晝的天已經落日餘暉了,楠楠是二姑女兒家的孩子;長著一張白嫩嫩的小臉蛋,粉紅的小手可愛的像來自天邊的天使。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著純真,比這些更好的是哪甜嫩嫩的聲音,像糖果一樣包裹起來的聲線,給人帶來幸福。
想啊想,望著南歸的大雁,望著開著豔麗的海棠,望著她的眼睛,更好比冬天的一絲溫暖。
“楠楠,叫姐姐。”趙琺餘一臉認真,想看到奇跡般的一聲姐姐。
“解借”楠楠可愛愛的說出了這尷尬的語言,趙琺餘則一臉黑線,(無語住了,像個西瓜(눈_눈))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行,來,楠楠叫哥哥。”王祁陽捧腹嘲笑起趙琺餘了,還自信的讓楠楠叫起哥哥來。
“隔各”楠楠依舊認真,王祁陽卻繃不住了。臉上那彩色的神情頓時失去了血色,像個堅挺的雕塑,筆直的站在那。
現在到趙琺餘笑吐了,別說捧腹大笑,可以說躺在地上打滾的笑了起來,一場雨便帶走了這場嘲笑。
“沒公交車了,還沒帶傘。”王祁陽此時此刻像個傻子和趙琺餘站在公交站下躲雨。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趙琺餘氣的直跺腳,但心中更多的還是驚慌失措。
“上不,出租車 15。嘎嘎便宜。”
“哥,你東北的啊 。”
“少話,走不走。”
“走。”
雨越下越大,直到看不清路,瞑目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雨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