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遠在天邊的海棠花(1 / 1)

秋天的風值得懷念,這種孤獨且不失風雅的小縣城讓人印象深刻。比如凹凸不平的水窪出現在湍急的河邊,沒人會知道它們在聊什麼。結出的果子,散步的人摘了就吃了,酸甜的味道不知是農藥味還是它本質的味道。爬出的金蟬子,回家炸了吃或者賣錢都挺不錯的。一個舊巷口,可以聽路邊人講述一切。這個秋天沒有海棠花,沒有遺憾,更多的是青春的“狂妄”。工廠時不時冒出濃煙,總能將人嗆出眼淚。有人追求自己的夢想,有人在勤勤懇懇工作,有人行屍走肉,能活一天是一天。反差太大,讓趙琺餘震驚。她也追求夢想,高一的她,想去杭州看一眼真正的海棠花。家裏人都說海棠花不吉利,會招魂。沒必要費工夫去杭州,其實趙琺餘自己明白。那不是海棠花,那是星辰。小縣城也有海棠花,可杭州給了她太多期望了。大街小巷她有個外號,“趙海棠”有點搞笑,有點侮辱。和殺人沒什麼兩樣,鄰居嘲笑她,同學嘲笑她。是啊,別人想破壞你的夢想,就讓所有人來否定你。可趙琺餘不明白,她的爺爺工作於杭州,葬於杭州。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張照片:海棠花、爺爺、夕陽。一張照片也蓋不住它的美啊,趙琺餘震驚之餘也下定決心去杭州。這個秋天的風刺骨,但沒有打破她的決心,她的人生道路開始了;“今天菜市場的菜好,快去買菜啊,餘餘”“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日常,毛豆秋葵這些菜都要爛大街了。路邊的桂花開的顯眼,比任何花都要引人注目。比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早晨,包子店不再煙霧纏繞,熱騰騰的包子不在了。可還能看見大路邊的人蹲著吸著煙,和夏天夜晚的燒烤攤不同,冷風吹過的臉頰也有獨特的情趣。“嗬!海棠姐也出來買菜啊”這個人叫李瑞琦,趙琺餘的高中同學,帶點神經病。“滾”“行,你去不去看那邊的庭河”“李瑞斯,我跟你說啊,你好像有那大病,大秋天凍死人,你去河邊。”“沒事,不冷,嘿嘿。”“就這一次啊”古老的亭子,晶瑩剔透的長河。有人記住,有人遺忘。在黎明的清晨,會有海棠的到來.就像趙琺餘一樣 ,有些海棠在天邊,在遙遠的地方,她也敢於追求夢想。這不得不講到她的童年了,短短的時光,回溯到那年;那是趙琺餘最自由的年代了。一個土磚慢慢累積的房子,是她爺爺年輕時建造打。翻來覆去,恍恍惚惚之下,她的爺爺也就這一個老朋友了。自從奶奶病逝,爺爺的臉越來越憂愁。但這個孤寡的老人 ,永遠會將五塊錢的票子塞到她寶貝孫女那滑溜溜的小手裏。破舊的巷口,依舊能讓趙琺餘在這裏找到當年的青春。“糖葫蘆”甜蜜蜜的糖葫蘆承載著她的童年,無論如何,這都是美妙絕倫的。可這座老院子再也沒有歡笑聲了,苔蘚爬滿屋頂,花花草草開滿院子,可那個嗬護她長大的小老頭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