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問現在還有多少分嗎？”陸淮修問。
他好像一點也沒注意到葉琛，也不管這些被他的員工聽到是否會對他另眼看待。
他眼裏隻有她。
“嗯，你還有多少分？這個好像有點兒……有點考驗人的記憶。
上次……哎，你不是記性好嗎？”她突然從他腿上抬頭起來，坐直，本來還想下意識坐到他腿上去，但一條腿膝蓋剛搭到他腿上，準備扭轉身子時，才想起前麵還有一個人。
於是又退了回去。
然而她低估了他的本能。
“陸……”已經被他輕鬆抱坐在腿上，跟他麵對麵看著對方：“前麵有人。”
她埋首在他耳旁輕聲說，輕扯著他肩膀的衣服布料：“先放我下來。”
“不用，就這麼說。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陸淮修把她剛剛落下來的碎發扒到一邊，就這麼和她近距離談著話。
這兩天原本被氣充斥著心頭，可就這麼和她接個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她近距離交流，心裏那些沒能自我和解的氣就這麼奇怪的煙消雲散了。
“我是想說你記性這麼好，是不是應該記得你在我這兒還有多少分？”
“不記得。”
“……騙人！”秦子衿不信。
“真不記得了。”他一本正經淡定地說。
“不可能。你能記得這個店的方向，記得我要吃的東西。
怎麼可能記不得你的分數？”
“你喜歡吃分數嗎？”
“啊？”
“我隻記得你喜歡的。”
“……”秦子衿剛開始那一兩秒鍾沒反應過來，等自己緩過來時，才意識到他這句話能讓人多滿足，多感動。
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埋首靠在他肩膀，嘴唇貼著他耳朵。
她把他抱得越來越緊。
她突然覺得，原來和他在一起那種踏實的感覺，其實從來沒有客觀失去過，隻是她主觀的以為……
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還是他。
還是她的他。
真好。
“那，給你99分好不好？反正我們都記不得了，那就給你99分。
這應該是，我給人最高的分數了，以後也不會有人超過你。”
剛說到這兒就感覺腰上突然一緊。
“你還想有誰？”
“……對不起，剛剛口誤。隻有你，隻有你，隻有你。”
連續說了三次“隻有你”，然而並沒有感覺腰上的那隻手鬆些，相反，變得越來越緊。
她同樣也感覺到它。
下意識想撤走，然而隻是有這個想法，腿稍稍有點挪動，就被他控製住了。
“別動。”
“……車，上~~”
“把車找個路邊停下。”
陸淮修道：“升檔版。”
“陸……唔……”
秦子衿所有質疑和驚動的話語全部都在他的吻下變成碎音。
原本在夜色中穿梭著的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不知名路段的路邊。
停下後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打車離開。
後來，車不往前行，卻在瘋狂搖晃震動，如同秋風襲來，樹影搖曳，風之多彩，曖昧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