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墨帶他見過無為子,無為子見到他的第一麵,就說他有練玄術的天賦,若是好好修煉一番,他會是一個很厲害的玄術師。
並且,無為子還提出他可以跟著楚京墨一起學習。
隻可惜他對玄術不感興趣,而且常年練武已經讓他感到疲憊了,他不想給自己再找事做,便沒有練。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他竟然有一點點後悔,不然現在這個局麵,他多多少少還能抵抗一下,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他擁有練習玄術的資質,那麼意味著他體內蘊藏著某種特殊的力量,這種力量看不見摸不著,很難言語解釋。
總之,他不能被邪氣利用控製住就是了,不然他的力量會助長那些邪氣的力量。
冬青這下子是明白宴明熙究竟想表達什麼了,他看著他,隻是流淚,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才道,“公子,我們活下去,或許……或許很快,就,就結束了,沒準楚莊主和小姐正在過來救我們的路上……這事發生得突然,沒準結束得也突然。我們,活著,活著,求求您……活著就會有希望……”
“冬青,來不及的,縱使小黑和妹妹會飛,他們也不可能及時趕過來,現在看這局勢,估計是所有地方都出現了邪祟。他們真過來,那可少不了重重的阻礙。”
說著,宴明熙開始解自己身上戴著的首飾,他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戴到了冬青脖子上,又把鐲子取下也戴到了他手上。
“冬青,這兩樣是二小姐給我的,你戴著吧,關鍵時刻能保護你。”
冬青趕忙搖了搖頭,伸手去取宴明熙給他戴的鐲子,“公子,冬青不要,不要……您戴著……”
宴明熙立即按住了他的手,“冬青,這是命令。”
冬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再去取鐲子,就認真看著宴明熙哭泣。
宴明熙又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和平安符來交給了他,“冬青,這平安符,是老夫人給我求的,我戴了很多年,想來已經被我戴出靈性了,你拿著它應該也能起點作用。
這令牌,就是家主令,若我死了,而你在這次的災難中大難不死,你就是宴家的新家主。這令牌有個小機關,我想你這麼聰明,應該能解開。令牌裏麵藏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就是我們宴家所有財寶埋藏的位置,你切記妥善保管。”
冬青流著淚,想把令牌塞回宴明熙手裏,“公子,冬青不要……您還好好的,幹嘛交代後事呀……我們都會活下來的……而且,冬青不是宴家血脈,隻是一個外人,哪能當宴家的家主呢?還請公子三思,公子,公子……請您收回去吧。”
“冬青,你冷靜點,聽我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在我心中,你已經不算是外人了,你有資格繼承。不過,這宴家,若是你沒有精力管理,那你也不用管了,找個安靜的地方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可以。
錢財、地位,在生死麵前,都不重要,反正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你不用太把重振宴家的事放在心上,聽到了嗎?”宴明熙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