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李公公又回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著挺年輕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之下,他衣冠甚偉,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袍,身上帶著特別多金銀珠寶作為裝飾。
他的模樣瞧著斯文俊秀,通身儒雅穩重,但是又給人一種邪氣的感覺,好似是一個很狡猾精明的人。
此刻,他正在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子楠。
來到第五承允麵前後,那個紫袍男人右手置於左肩上微俯身子朝他行了一個禮,“陛下。”
第五承允看到他顯然很高興,比看到子楠還高興,他麵上露出了比剛剛更加欣喜的笑容,他站起身子伸手虛扶了一下紫袍男人回應道,“文容,不必多禮。”
“謝陛下。”
第五承允又看向子楠向紫袍男人問道,“文容,你快來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重潤?”
文容朝第五承允微笑著點點頭,繼而走到了子楠麵前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俄而,他開口道,“是的陛下,這位小公子就是章聖太子殿下。”
子楠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對文容的話一點也不吃驚,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內心忽然有些慌亂,他覺得麵前的所有人都在胡說八道,說一些跟他完全不沾邊的東西。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麵前的不知名國家的皇帝是想認親,這才把他抓來了,若是如此,他孤身一人在這裏,插翅難逃。
第五承允聽了文容的話,神情有些激動,他又看向了子楠,道,“孩子,你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嗎?因為你可能是我丟失的孩子,所以,你被帶來了這裏。現在看來,你就是我那丟了二十幾年的孩子啊。孩子,你不是南薑國的人,是我們古越國的人。”
古越國這個名頭讓子楠的心往下沉了沉,他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楚欲行對他的提醒,沒想到都那麼小心了,還是被帶回了這裏。
真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想躲都躲不掉。
相較於第五承允的激動,他隻覺得麵前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尤其是皇帝,他覺得是最詭異的,一上來就跟他說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話,好像腦子有點什麼毛病似的。
他直著身子,朝第五承允揖了一禮,應道,“這位陛下,還有這位國師大人,草民想你們都弄錯了。我不過是一介普通老百姓,而且是南薑國土生土長的子民,在那裏也有名有籍有家人,不可能屬於這裏的。
另外,草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一點事情,三歲的時候,草民就已經在南薑國生活了,按照陛下那位孩子丟失的時間和草民自己的年齡來看,草民不可能是陛下的孩子。
草民是被不知道的情況下打暈帶到這裏來的,中途發生了什麼事草民一概不知。想來你們找的人根本不是草民,你們要找的人其實還流落在外。
陛下,還請看在南薑國和古越國之間友好往來的份上,放草民離開皇宮回家去吧,不然草民的家人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