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擁抱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林瓊枝感覺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一樣。
等抱完了最後一個學生，並送走了她，金玉就小聲在林瓊枝耳邊說道，“主人，我感覺我好像變髒了，有的學生不洗澡嗎？好臭呀。”
林瓊枝麵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金玉的肩膀，道，“沒辦法，這些孩子家裏窮，沒辦法洗也沒辦法換衣服。
而且說句實在話，有的人家裏越窮越懶越不愛幹淨你知道嗎？但這個並不代表所有人，隻是有一些人是這樣。
他們自己不愛幹淨就算了，還不準自己家裏的其他人愛幹淨。”
“咿呀~”
金玉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主人，我感覺我身上癢癢的，下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抱了。”
“嗯，好。”
林瓊枝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金玉走到了葉寧以麵前 。
她麵上略微帶著歉意說道，“殿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林姑娘，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來這裏打攪了你和金姑娘上課。”葉寧以微笑道。
林瓊枝連連擺了擺手，“殿下，這談何打攪？你隻是坐在後麵看著而已，一點都不打攪的。”
葉寧以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林姑娘，接下來你是要回山莊了嗎？”
林瓊枝微微搖了搖頭，道，“公主殿下，我要去一些村和鎮裏麵宣講，就是宣傳我這個女子學堂，你要不要跟我和金玉一起去呀？”
“好。”
……
這次的宣講，就去了一個鎮，還有一個村裏麵講。
去地方宣講，必然是要集結人群的，一般能辦這個事都是當地的長官。
林瓊枝目前就跟兩個地方的鎮長村長溝通好預約好了時間，所以在那個鎮和村裏麵宣講完了，她就返回山莊了。
這兩次的宣講讓她的心情還有感官各方麵都不太好，心態都有點崩塌了。
隻因在宣講結束後的提問環節裏，群眾問出來的問題實在是太歹毒了。
有的人，女兒大字不識一個，卻想讓她安排她女兒來學堂當老師，每個月還要求發十五兩銀子。
有的人，希望她再教他女兒識字的同時，替他女兒物色一個好人家，幫助他女兒嫁到有錢人家裏去。
還有的人，問她能不能去他家裏幫忙帶孩子，這樣他女兒就有空過來上學了。
總之，問題千奇百怪，正常問問題的人也有，但是沒有問奇怪問題的人那麼多。
這還是在薑萊裏麵居住的人能問出來的問題。
薑萊是一個繁華的大城，居民們的整體生活水平都比較高。
就這還能問出那樣古古怪怪的問題，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那些窮山僻壤裏麵的人就更不用想了，提出來的問題可能更加沒有下限。
看來，女子學堂的推廣依舊是很艱難。
林瓊枝無力地靠在馬車車壁上，閉著眼睛說道，“窮山惡水出刁民，蓬生麻中，不是沒道理的，太歹毒了那些人。”
人參金玉趴在她的肩膀上附和道，“就是就是，主人，我都想不明白，那些人怎麼都有臉問那種問題呢？
這樣他都問的出來，真是想不通。不過主人，你前麵說的兩個成語是什麼意思呀？”
“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惡劣的環境能生產出人品不好的百姓。
蓬生麻中，就是比喻環境對人的影響，就是說，生活在好的環境裏也能變成一個好人。
金玉，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看他們有的人家裏窮得當真很可憐。但是有的人，他們窮也真是活該，因為他們的思想太扭曲太可怕了，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