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必須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待會我看看能不能從那城主口中問出來。若是不能,子焰,你將他抓起來審問一番吧。”
“是,公子,屬下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子焰握緊了拳頭。
他早就看謝昆頡那副矯情飾貌的模樣不爽了。
“楚公子,那個城主,說的堂兄,是我……父親嗎?”謝景桓這時開口了。
“對。謝公子,節哀。”
謝景桓陷入了沉默,他覺得耳朵裏,腦子裏有一片嗡嗡聲,仿佛有麵銅鑼在裏頭轟鳴。
痛苦像弓弦一樣絞住了他的心,他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在唯一還能給他一點安慰的,隻有那位他即將要見到的夫人了。
其他三人也沒說話了,大家靜靜地坐在廳堂裏等待謝昆頡回來。
想了想,楚京墨封印了鹿骨手串,這樣,謝景桓就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了。
沒一會兒,謝昆頡帶著他的兒子回來了。
“小公子,我已經讓人去尋那女子了,你暫且等等吧。”
“嗯。”楚京墨點點頭。
“城主。”林瓊枝突然叫了謝昆頡一聲。
謝昆頡轉頭看向她,“姑娘,有什麼事嗎?”
“你這有沒有五穀輪回之所?”
“不知姑娘說的這五穀輪回之所……是?”
“茅房,我想解手。”
楚京墨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
一旁的子焰則是直接偷偷笑了起來,笑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他心道:五穀輪回之所?林姑娘真會說,這名字有意思,聽著像神仙住的地方,以後上茅廁,我也要這麼說。
謝昆頡第一次見女子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要解手的,讓他愣了愣。
待他反應過來,他立馬說道,“你在此等等,我找個丫鬟帶你去。”
正好,這時候有個丫鬟從大堂外經過,謝昆頡趕緊起身朝外走去,準備叫住那丫鬟。
他一邊走,心裏一邊想著:這女子看著富貴,怎的說話如此粗鄙不堪,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到了那丫鬟跟前,謝昆頡跟她說了會子話,不多時,他就回來了。
“姑娘,你跟著外頭那丫鬟去吧。”
“行,謝謝啊。”林瓊枝說道。
她起身時看了看楚京墨。
楚京墨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太放心她一個人。
林瓊枝就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就慢悠悠地向外走去了。
“小公子,若是沒有黑綢傘,紅綢的行不行?”謝昆頡這時詢問道。
“最好是黑綢的,你這有黑色的布嗎?”
楚京墨一麵打開自己身上的挎包,一麵答道。
謝昆頡略微思索了一下,“有。”
“若是實在找不到黑綢傘,可以將黑布蓋在紅綢傘上代替。”
說著,楚京墨將包裏睡覺的元青輕輕拍醒,“去吧,找她。”
元青睜開眼睛先是扒拉在包上向外看了看,當看到林瓊枝在前方即將消失於拐角處時。
它馬上會意,即刻翻出包包飛往林瓊枝身邊。
“小公子……”
謝昆頡看不見元青,所以被楚京墨剛剛那句話弄得一頭霧水。
正想詢問,卻忽感麵前一陣冷風掠過。
這風是元青製造的,它故意從謝昆頡麵前經過,看見不喜歡的人,它都要嚇嚇人家。
謝昆頡看了看周圍,又望了望外頭,發現並沒有起風,心裏不禁有點毛毛的。
“城主方才叫我,可是有什麼問題想問的?”楚京墨問道。
“剛剛……你說……找誰?”謝昆頡猶豫地問道。
楚京墨麵上有點為難,“這個……我也難以描述出來,總之,是不好的東西。”
“那這東西,現在是在城主府之中?”
“對。城主當年給令郎換命的時候,可是在城主府進行的?”
“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