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子焰打探到的消息,他們就出發去城主府了。
幾人來到城主府門口時,正好碰見城主回府。
“城主好。”
守在門口的兩人看謝昆頡回來,問了聲好。
謝昆頡微微頷首,抬腳就要往裏麵走去。
子焰趕緊對他大聲喊道,“蘭順城城主,你等等!”
聽到有人叫自己,謝昆頡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一看,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站在不遠處。
他快速打量了一番楚京墨幾人,看他們穿衣打扮,一身氣度都不似尋常人家,想了一下,主動走了過去。
“幾位方才可是在叫我?”
“對,就是叫你。”子焰說道。
“我好像沒見過幾位,各位是剛來蘭順的?”
“正是,方才特意叫住城主,是我們有一事相求。”楚京墨應道。
此時,待在鹿骨手串裏的謝景桓死死盯著謝昆頡的臉看。
這張臉,他覺得很熟悉,那些零落的記憶裏,這張臉出現過不少次
而且,害死他的,好像是……城主 ,會是眼前這個城主嗎?
“噢?不知是何事?”謝昆頡反問道。
“今日我剛來蘭順時,見到了一個姑娘,然後被她深深吸引,倒也不是她有多美,而是她的命格有些奇怪,這讓我起了收她為徒的心思。這一打聽,才知道那姑娘是名花魁,想將她贖出來,還得城主你點頭,所以我們便來尋你了。”
“你是道士?”
“非也,卜卦算命是在下的愛好。”
謝昆頡聽了,開始毫不避諱地打量楚京墨。
接著,他把手背到身後,開始苫眼鋪眉地擺起了城主的架子。
“你說那花魁命格有些奇怪,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奇怪法?”
“我觀那姑娘的麵相應當是個富貴命,如今卻流落這煙花之地,好似是叫他人改了命格。”楚京墨一臉憂傷地說道。
他惋惜地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麼好的命格叫他人改了,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聽到這,謝昆頡麵上沒有了剛剛的輕蔑。
而是有點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替她改回來?”
“能改回來自然是最好的,這樣不僅能救那姑娘,還能挽救另外一個人的命。”
“另一個誰的命?”
“害那姑娘流落至此之人的命。城主,為了一己私利,而去更改他人命格,是違背世間法則之事,遲早都是要遭天譴的。”
說著,楚京墨又掐指算了算,“算起來,這幾天,那人的報應也快到了。”
謝昆頡這會和氣了些,“敢問小公子,這報應……是什麼呢?”
“輕則變得癡傻,反應遲鈍,重則會有性命之憂。”
“竟是如此。”謝昆頡一臉驚訝。
“怎麼?城主見過這樣的人?”楚京墨有些疑惑道。
“公子,實不相瞞,最近我兒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楚京墨直視謝昆頡的眼睛問道,“莫非城主給令郎換過命?”
“這……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若是城主信的過我,我可以幫忙看看令郎究竟因何有了那些症狀。”
謝昆頡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好,那幾位跟我來。”
幾人就跟著謝昆頡進了城主府,來到一個會客大堂。
堂前,
一個麵容俊秀的年輕男人坐在門檻上盯著地麵發呆,見有人來了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隻是看了一眼楚京墨他們,然後又眼神呆滯地盯著地上看了。
“文兒,你怎麼在這啊?”謝昆頡上前將那年輕男人扶了起來。
隨後,謝昆頡把他帶到了楚京墨麵前,“小公子,這就是犬子。”
楚京墨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回應,“這麼看,我倒還看不出什麼,我需要一些卜卦用的東西。”
“好,幾位先往裏邊請。”
等眾人落座,楚京墨一一報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謝昆頡馬上就派人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