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條交織的時間線上
存在著無盡的變化。
和未知的生靈。
抽絲剝繭。
可以看到其中的一條時間線存在著一方宇宙。
這個宇宙存在著一顆蔚藍的、處處存在希望的星球。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一支燃燒過半的蠟燭搖曳著殘弱的燈光。
透過那昏黃且微弱的燈光,隻能依稀的看到後方有四條晃蕩的鐵鏈。
鐵鏈鎖住一道人影的雙手、雙腳,讓她隻能搖晃的站立卻不能並攏。
滴滴滴……
血滴落地。
是生命在傾訴不甘。
那道身影抬起頭,動作緩慢好似費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看向燃燒的蠟燭,目光再移,看向蠟燭的右邊,那裏,擱置著一把古銅色鑰匙。
鑰匙在昏暗的火光中若隱若現,就像她能掙脫的希望那般。
她下意識的晃動被強製高舉的右手,聽見鎖鏈哢哢的響動,但根本掙脫不開……
她因為被鎖鏈鉗箍住而高舉的左手、強製分開的雙腿……乃至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
血液還在流淌嗎?
起伏的胸脯回答了她。
我還活著嗎?
處境回答了她。
是,但你生不如死!
但,當她目光盯到那把古銅色鑰匙時,眼中卻閃出了熠熠的曙光。
如果那昏黃的燭光能再努力的燃燒,讓它自己再亮些,就能照到她身上襤褸不全的衣衫……遍布全身的傷痕血跡……臉上的掙紮和剛誕生出來的希望之色。
很難想象她經曆了什麼,又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
踏踏踏!
腳步聲逼近。
掙紮鎖鏈的聲音變頻繁了,她是多麼想夠到那把鑰匙啊,可即便伸出限製最少的右腿,那距離還是差那麼一點點,那一點點好像是天塹,好像是折磨她的人故意而為之,嘲笑她的絕望和無能為力。
她已經很努力了,可再難靠近一寸,腳指頭繃到極限。
幾厘米?
還是幾毫米?
看上去近在咫尺的這點距離,是愚弄者的戲耍,是受害者的崩潰。
哢哢哢哢,四條鎖鏈齊響,隨著清脆的摩擦聲消失,房間恢複沉寂。
踏踏踏!
屋外的腳步聲還在靠近。
踏……
這次是在屋內響起的。
“我……我答應你。”
沒等對方說話,無情的鎖鏈聲夾雜著女人抽泣的聲音響起,聲音嘶啞且無助。
到最後,她連哭泣的力氣都耗盡了。
來者不動聲色,而是繼續靠近,腳步聲轉為急促,昏暗的燭光閃動,差點就被這股風撲滅。
“隻……隻求你放過我弟弟吧,我真的答應你。”
女人哀求,絕望的情緒溢於言表,但依然攔不住來者前進的步伐。
噌!
一抹瑩藍光束乍起,光束的周圈縈繞著赤紅的焰火,異象收攏,一柄短刃誕生於焰火中。
紅藍相間。
嗤!
紅藍光弧在空中掠過。
短刃劃過鐵鏈,猶切紙片,那限製了女人行動數天的罪魁禍首在它麵前脆弱不堪。
一條
兩條
兩隻胳膊恢複了自由
女人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身體直接傾倒,但由於兩腿是分開的,她隻能以一種難受的姿勢坐在地上。
“放過我弟弟……”
女人嗚咽,還在祈求。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是來救你的,我叫金育一。”
來者終於說話了,這聲音似乎有著撫平心靈創傷的功能,女人真就不再哭泣。
“救……救我弟弟。”
“你弟弟在哪……”
還沒等金育一說完這句話,女人就昏了過去,倒在了金育一的腿上。
柔弱的身體癱軟過來,對方麵無血色,不見愛美女人臉上常有的潤紅。
她身上衣衫淩亂,灰塵染在女人的皮膚上與血跡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