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城暈過去了,暈了很久,他也做了一個很久的夢。
夢裏的他幼年時在和父親出去遊玩時救下那個被逼親的小女孩。老沂王把小女孩帶回家,取名江秋魚。
老沂王讓他叫小女孩姐姐。
自此以後,在江秋魚下學時,他就纏著姐姐,和姐姐玩耍。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那一天到來。
那一天,父母意外去世,江嶼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上街欺男霸女,見到女人就精蟲上腦,搞得百姓都不敢帶自己家中的女眷上街。
而江秋魚也勸過他好多回,他卻視若無物,吃喝嫖賭、尋歡作樂一個沒有落下。
自此,江秋魚也很少再管江嶼城。
之後,尋歡樓在沂州最熱鬧的中大街上建起來,葉尋歡出場驚豔眾人,他的目光一下就被這個光鮮亮麗的妓子奪走。
從此,他再也看不得其他女子,混跡尋歡樓,豪擲千金,隻為博得葉尋歡一笑。
隻是麵對這樣的男子,葉尋歡並不喜歡。
整整五年,麵對江嶼城多次明裏暗裏的追求,麵對江嶼城在眾人前、私底下的追求,他通通說不。
沂王沂王大色狼,追著尋歡忘了娘。
葉尋歡,葉尋歡,葉尋歡……江秋魚!
“姐姐!”
江嶼城從夢裏醒來,猛地從床上坐起。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深,一覺醒來,全身都仿佛浸泡過溫泉一般,沒有絲毫疲勞的感覺。
摸摸頭,預想的傷口也沒有什麼感覺。
取過銀鏡,江嶼城的麵容完好無缺,劍眉星目,腦海裏,被那幾個世家公子按在地上摩擦的情景卻曆曆在目。
“奇怪,這邊的傷口怎麼會沒有了呢?”
江嶼城暗自發問,穿越前身為殺人犯的他自然也少不了被圍毆,因此對每一種傷口的疼痛也牢記在心。
“算了,先不想了。”
對於想不通的事情,他也從不多想。
“我姐呢?”
門前兩個門童很害怕他,縮著頭,細弱蚊音:“在,在祠堂。”
江嶼城有些無語,但也很能理解。
姐姐怕他再去謔謔人小姑娘,早就把他院子裏的雌性生物全撤走,連窗邊都鳥都是公的。
江嶼城當然反抗過。
然而反抗的結果是啥呢?
被姐姐身邊,出手不知道輕重的親兵狠狠揍了一頓,半個月沒下床。
從此,江嶼城對姐姐是沒了脾氣,每一次見她就像老鼠碰到貓,能躲就躲,在姐姐身上受的氣就隻能在這些門童身上狠狠撒氣。
想起這些,他不由苦笑,原身這一天天是真的不幹人事。。
他摸摸門童的頭,盡量溫柔道:“別怕,我又不打你。”
說罷,便徑直走出院子,絲毫沒注意站在門前門童濕了的褲子。
江嶼城披著寬大的袍子,根據記憶很快來到宗祠的院子。
不同於沂王府奢華的裝修,宗祠的大氣肅穆讓他歎為觀止。
說是祠堂,其實也就供著江嶼城父母的牌位。
江嶼城用力往內推,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用力往外拉,門也拉不開。
姐姐在裏麵,把我鎖外麵,分明就是不想讓我進去唄。
他有些頭大。
“姐姐,姐姐,我想見你。”
風帶起旁邊大樹的樹葉,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