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讓她別考慮他。
這怎麼可能！
她又不是冷漠無情的人，慕淵對她好，她能感覺到。
她也會動心。
慕淵看身下女子烏發散亂，沾了口脂的紅唇在情欲下更加豔麗，一開一合，像是要奪了他的心魄，俯身去吻住。
宋婉福不知道慕淵抱她去洗漱是什麼時辰，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她耳邊欣慰地道:“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心疼人了。”
又像之前一樣，宋婉福早上醒來的時候，慕淵已經走了。
褲子上滲了幾絲血跡，宋婉福以為是暴力所傷，過了一會暖流源源不斷而來，後知後覺地算了日子才知道是月事。
運氣這麼好，竟然還給他趕上最後一天了。
宋婉福換好衣服，府上無事，又動身去鋪子裏忙活，沒想到路上竟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走在一起，急忙回避了再過去。
“煙兒，你嚐嚐這個。”
顧軒獻寶似的把一小盒果脯呈到她麵前。
南煙想拒絕，顧軒已經拿了一塊遞到她嘴邊，她也隻好咬了下去。
糕點精致又美味，入喉酸甜不刺激。
顧軒眉眼溫潤，聲線溫柔，“好吃嗎？”
南煙咽下嘴裏的果脯想開口說話，又被顧軒打斷:“煙兒，那裏有家新開的首飾鋪，我們去看看吧？”
他說他是代替上官玨來送她去與趙世子相看的。
可為什麼作為朋友的丈夫，他不僅帶她出來閑逛，還親手喂她東西吃？
南煙試著叫他一聲，“顧大人……”
身後的人沒跟上來，顧軒頓了頓腳步，有些僵硬地回頭笑道:“怎麼了，煙兒？”
“顧大人，你不是送我去見趙世子嗎？”
顧軒見她踟躕，溫聲道:“韋青他還未下朝，我先帶你走走。”
慕帝留下特定朝臣單獨商議也是常有的事。
隻是他的神色分明不自然，南煙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思，還是想要穩妥些。
“顧大人，我有些累了，咱們去酒樓等吧。”
顧軒彎眉，“也好。”
約定地點在迎鶴樓，他們挑了個僻靜的位置。
空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越發詭異。
南煙為掩飾尷尬，主動拿過茶具開始泡茶，卻被顧軒一把抓住了手。
南煙大驚失色，掙紮著想要掙脫，卻被握得更緊。
“顧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顧軒再抬眼時，已是滿目熾熱，語氣頗有些怨懟，“煙兒，你為什麼從來不肯看看我？”
“顧大人，上官姐姐是你妻子！”
顧軒冷笑一聲，“她算什麼妻子？是，我是靠著上官家族才有了今天，但是上官家落敗，沒有我，她還能好好呆在京城整日享樂？”
手上力道加重，幾乎要把纖細的手腕擰斷。
顧軒的眼眶猩紅，“上官玨這個人，跟他們上官家的人一模一樣的自私自利，冷漠無情，永遠不會考慮別人，她有今日也是她自作自受！”
南煙眼中溢出淚水，急於喚醒顧軒的神智，“顧大人，你弄疼我了！”
顧軒這才發覺她手腕上被自己捏出醒目的紅痕，滿懷歉意地放開:“抱歉，我的過失。”
又款款深情道:“煙兒，我非王侯，但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