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泉的溫熱從腳心向上傳遞,宋婉福舒服地抖了抖寒氣,渾身都熱起來,慢慢地坐到水裏。
月光皎潔,四周的樹木籠罩在朦朧裏,投下斑駁影子。
水麵上撒了一些玫瑰花瓣,不遠處又有桃花紛紛揚揚飄落,被風吹過來輕輕地在水麵泛開細小的漣漪。
良辰美景,宋婉福精神放鬆,連身後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
直到慕淵蹲下來摸了一下她的臉,她才驚覺他的到來。
“王爺……”
宋婉福怯怯地喚他,撫著胸口平複跳得飛快的心。
慕淵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應,而後環顧四周,似乎正在考察莊子上辦事的人盡不盡心。
晚間飯桌上擺的也是桃花釀,他的衣袍間還沾著些清甜,混著身上的熱量散發出好聞的味道。
那隻大手就在她眼前,讓人不自覺地想去靠近。
剛要伸手去觸碰,麵前的人卻已經起身。
宋婉福失落地把手重新浸入水中,見他開始解腰帶,避之不及地轉回了身背對,又覺得好像有點多此一舉。
反正等下也是要看見的。
正扭捏著,身邊水波動蕩,腰間橫過來一隻大手,又把她翻個身貼在池壁上。
“眼前的芳草不如別的?”
慕淵的聲線冷冽,從頭頂傳來。
宋婉福僵了僵,直覺今晚不會好過,小聲抱怨:“王爺怎麼偷聽人講話啊?”
屋裏屋外隔著不近的距離呢,他是有順風耳嗎?
身後的人靠近,帶動水波往她背上推。
“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笨!”
原來是別人告訴他的。
“你倒是很大方,若是本王開口,什麼人都會往府上帶。”
帶繭的指尖在她腰窩摩挲,連著水波都在她身上遊蕩。
宋婉福呼吸加快,神色不自然地把手搭在湯池邊沿。
心裏腹誹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斤斤計較。
可現在人在他手上,肯定得挑好聽的講。
宋婉福擺了擺腰道:“那些話都是說給別人聽的,我怎麼會舍得把王爺讓給別人呢?”
又委屈地開始告狀:“明明是王爺那麼親昵地叫人家閨名,別人會多想,我也會……”
身後的堅硬的胳膊環上來,溫熱的鼻息撲紅了她的耳尖。
“要你多想什麼?我沒叫過你名字嗎,宋婉福?”
被連名帶姓地叫大名,總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哪裏能和溫溫柔柔叫“煙兒”比?
宋婉福敢怒不敢言,帶繭的指腹已經順著曲線向下,帶動一片酥麻。
身前是堅硬的石頭,身後也是堅硬的人體。
宋婉福進退兩難,徒勞地扣著光滑的邊沿,咬著下唇壓抑。
慕淵對她身體熟悉,宋婉福一著不慎就釋放出一聲喉間旖旎,紅著臉捂住自己的嘴,回頭偷看他臉色。
熱氣熏蒸羞澀的肌膚,懷裏的女子早已麵如桃夭,身上也泛出粉嫩,一雙眼睛朦朦朧朧帶著水汽。
無需粉黛就已媚色如妖。
慕淵撥開她的手,露出瑩潤的紅唇。
“親你一下。”
這種事還要預告的嗎?
不容宋婉福多想,慕淵就抓著她的肩膀擺正身體,薄唇有些霸道地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