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事與願違,必然是另有安排。不知是誰動了心拜了佛,祈求相遇。上天眷顧,她與他終究再次相遇。
再次相遇是孽緣還是正緣,有待於後解。不過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孽緣是否能歸正,這是永遠解不開的謎團。
咖啡館坐落在熙熙攘攘街道的拐角深處。寥寥無幾的顧客與之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相符,就好似年少的她與他從不是一個平行世界,就好似她是一個外來者。
咖啡館不大,隻有一位年齡不大長相清秀的咖啡師在調製新品和兩位上大學兼職的店員邊招待客人邊時不時鬥嘴,仿佛熱鬧也愜意,咖啡館共上下兩層,裝飾複古獨特,很有韻味,大大的落地窗一覽無餘外麵的景象。
地窗前,微風不燥,細雨纏綿。
南雪坐於落地窗前,手端咖啡,一雙黑亮的眼睛的含著淡淡的憂鬱,還有那種什麼都看透的莊重、淡然而又有些高雅的神情,出神地盯著每每從咖啡館路過的人,仿佛透過一個人的靈魂看著另一個人,又仿佛看透她這一生關於她的風景與苦難。
“咚”這時一位踉踉蹌蹌跑過來的女子推門而入,她聲似銀鈴,嘴裏的話如珍珠般一串串滾滾而出,:“快快快,我渴死了,嬌嬌快給我來杯水。”說完,急步走到落地窗前坐在南雪的對麵。南雪輕笑道:“清清,你慢點,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話畢,慢慢品了口咖啡。
裴錦清急急忙忙說道:“小雪你知道他回來了嗎,我今天在漫展見到他了,你是不知道當時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看花眼了,我陪周南行看完漫展就回來了。”
南雪斂了神色,淡淡頷首到:“我知道,他前天回來的。”柔聲低語完放下咖啡杯,用勺子輕輕攪拌著融化裏麵的冰糖,好似融化她塵封已久的那顆心。
裴錦清麵露困惑滿腹狐疑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會算卦?”南雪低頭笑笑到:“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裴錦清一口噗出來,“咳咳咳,嗆死我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媽呀咳咳咳,你在哪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講話了嗎?咳咳咳怎麼樣?你們怎麼樣?咳咳。”“快擦擦,快擦擦,你呀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點。”南雪笑意晏晏道。裴錦清滿不在乎的說著:“南大老板,這不是有你在嘛,人家要那麼穩重幹嘛?人家隻想做你菟絲花。小美人借借你的衣帽間,爺去去就回,小美人等著爺。”語畢拋了個媚眼與飛吻。“去吧去吧快去”南雪搖搖頭失笑道。話還沒說完裴錦清就飛奔上樓了。
她抬起一雙失神的眸子,呆滯地盯著窗外。兩眼注視窗前的盆景,出神似的凝想著思考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莞爾一笑。
不知過了多久,等裴錦清下來就見到這副模樣:清秀佳人眉眼彎彎,眼含笑意,嘴角微揚,如三月裏的桃花,豔麗奪目,令人移不開眼。
忍不住眼眶酸澀,眼角發紅,心裏忍不住想道:多久了?快樂的小小雪已經三年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吧?自從那三年前的那件事……唉……隨後用手擦了擦眼角調笑道:“美人可是想我了?竟如此開心,那一笑勾的我魂兒都沒有了。”
南雪回頭勾唇嫵媚一笑,半開玩笑道:“爺,你可是有讀心術?不然你怎麼知道人家在想你?你可算可來了,害的人家等了好久呢,人家可想死你了。”
裴錦清笑嗔:“誰把你教壞了?你什麼時候油嘴滑舌的了?快說是不是秦思宇?或者是周南行?快快如實招來不然我可使用殺手鐧——癢癢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