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我先做個示範。”
盡空從肩上取下弓箭，是一把極普通木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集市上隨處可見。
“首先，雙腳呈弓步站立，側身，左手拿弓，右手拿箭。”
“箭尾與弦要拉住了，不要還沒射出去箭就掉了。”盡空看了一眼夜安陽。
夜安陽莫名其妙，感覺盡空在點她。
“箭頭對準要射的地方，舉起後比肩稍低，水平對準，保持眼睛，箭頭，目標點在同一直線上，拉緊弦後鬆手就好。”盡空抬臂做了示範，射中不遠處的樹幹上。
夜安陽順著箭勢看過去，我嘞個去，一隻大毛毛蟲被被箭釘在樹幹上。
夜安陽和楊紅素都瞪大雙眼，吃驚的一批。
眼睛和耳朵說會了，腦子也說會了，手卻不會。
真正拿起弓箭後，夜安陽啥都忘幹淨了，剛才盡空說的白幹。
楊紅素倒是記得一些，但是動作不規範，夜安陽仿著楊紅素的動作，裝模作樣起來。
“這樣拿，”盡空舉著又示範一遍。
“夫人的小臂可以再往上舉舉，動作再規範一些就好了，像我這樣。”
楊紅素好似學過一般，一點即通。
夜安陽自信地拿著弓箭，覺得也很簡單嘛。
“小姐的這個……毅力不錯，額，您先坐著休息一會兒。”
盡空先去教楊紅素。
夜安陽看著盡空挺拔的身姿，姣好的麵容在日光的照耀下格外英俊，他舉著弓箭，意氣風發。時不時側頭與楊紅素講解射擊技巧，心裏有些許悸動。
不一會兒功夫，楊紅素學了個大概，有些累了，到一旁休息。
夜安陽在梧桐樹底下坐的屁股墩子都累了。
終於到夜安陽上場了。
盡空在麵前做著示範。
動作總是不對，盡空不斷修整，耐心得很。
射擊一步。
夜安陽心裏想射的是麵前的第一棵樹幹，結果射在了第二棵樹幹上，不偏不倚，準頭還挺好。
盡空到夜安陽身側，讓夜安陽舉好，他幫忙糾正。
“我說過了，眼睛，箭頭與目標點都在同一水平線上才射得準。”
“小姐要這樣對齊。”
盡空扶著安陽小臂往上抬。他的眼睛和夜安陽的眼睛都想與其保持直線。
兩人靠得很近了。
微風將兩人的氣息相互交換。
他們都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
夜安陽才發現這個距離好近。
她沒有躲開，當做全然不知，一副專心聽講的模樣。
但心中所想，似真，似幻。
對盡空沒有喜歡，卻像是在青春中的少女遇見英俊少年郎，止不住的悸動，朦朧迷茫。
若是換成他人，或許也會如此，但此時剛好是他。
天空湛藍，彼時已是深秋，故播種入土，靜候佳音。
“小姐，保持這個姿勢，用力拉弦，射就好了。”盡空轉頭對夜安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