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伴隨一陣劇烈的眩暈被電話吵醒。

“喂?晨晨,你在哪裏?”

是凡祝的聲音。

凡祝、韓菲雨是我穿襠褲長大的姐妹,我聽到她的聲音時有些意外。我記得她出國嫁人很多年了,怎麼突然打電話來了?

“祝祝?你回來了?我在家,你在哪裏?你在慶市?”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睡糊塗了吧,我在慶市哪裏也沒去過啊。這都快七點了,你什麼作息啊?算了,不說這些了,快來Loki酒吧,我和菲雨在這邊等你來玩。”

“啊……好,好!”我一邊答應著,一邊用手扶著疼地劇烈的頭,鎖上手機再開屏,已經快7點半了……等等?2023年4月27日???

突然,頭疼的感覺更加劇烈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重生這種好事居然發生在我這樣一個萬惡不赦的人身上。

前世,我為了得到遲墨,苦苦哀求爺爺,終於上了遲家戶口本。

因為我的強行介入,原本門當戶對的遲、於兩家聯姻被迫中斷。

我嫁入遲家那天,真可謂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遲家在慶市的地位自不必說,白家的實體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我家本身也不是做實體經濟站穩的根基,總之,我得償所願地在那天出盡了風頭。

但是我卻從未想到,這場婚姻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婚後四年於望安從國外回來,她隻需要對遲墨勾一勾手指,遲墨便將我這個惡毒炮灰女二甩到九霄雲外,我為了挽留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逼死了我的爺爺,逼走了我的表哥,最後終日酗酒得了肝癌。

前世所做之孽,是我咎由自取。

但是我沒有想到,像我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再選擇一次的機會。

不想這些了,我好久沒有看到祝祝了,我趕緊換上衣服,匆匆化了妝,抓著包就準備出門。

當我從樓上下來時,遲墨剛好回家。

他瞥了一眼我,神色十分不自然,末了又是眉頭緊蹙。

加上結婚4年,我苦追了6年的男人,對我像是對待一個不熟的過客。這不怪他,隻能怪我偏執。

上一世,我從離婚後到死也沒能多看他一眼,算起來,確實也有快一年沒見過了,再次見到他,還是那張立體冷冽的輪廓,燈光投射在他臉上也無法驅散那股冷意。

“你…你回來了……”我有些不適應他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畢竟上一世我求他見我最後一麵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我說過,我不過這些節,今天家裏有客來,你換身衣服再下來。”遲墨口氣裏全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