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窗外,雨一直下著,沒有停,卻也沒有再下大,淅淅瀝瀝地流著。
沈臨風站在他的辦公室裏,拿著一杯咖啡,看著窗外,滴答滴答的聲音,叫他聽了有些心煩,腦裏有些迷茫。
這是一間民辦專科院校,建在郊區,交通算不得發達,也算不得差,還過的去。
周圍有著兩間重點大學,皆是全國重點大學前十,人人皆知。每一年,無數優秀學子從四麵八方而來,住進了這裏。四年後,又有著無數優秀學子畢業,投入到社會的各個方麵。
而這間專科院校原本的土地上是一個監獄的打靶場,六、七十年代,許多人被無辜處死,隨意拋屍葬於地下。
三年前,一位老年慈善企業家不顧周圍朋友勸阻,毅然買下這塊不吉利的地皮,其目的是為了致力於中國的教育事業,一心想要培育出大量的人才,為祖國,為社會服務。
一個月前,沈臨風跟他的那些豬朋狗友打賭,不費一毛錢,勢必拿下這間學校。後來,借助家裏的勢力,憑著自己官二代的身份,硬生生把那個企業家給氣死,通過一些非法卻正規的手段於三天前得到校長的位置。
“唉,這尼瑪的是什麼情況呀?”沈臨風輕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拿起手中的苦咖啡喝了一口,便坐了下來。
“磕!磕!!”
“進來!”聽到辦公室的門有人在敲門,便立馬坐正了起來。
“校長,這是今年新生的學費賬簿。”一個****,職業裝完全勾勒出完美事業線的一個美女,手中抱著一大遝本子,高跟鞋踢踏踢踏走了過來,旋即對著沈臨風輕聲說道,卻沒有一絲尊重,往眼裏深一點看,鄙夷之色深藏。
“嗯!”沈臨風輕輕的應道,便看見眼前的這個女的轉身就走,不打一聲招呼。
沈臨風看著她那給人無限的遐想的離去的背影,心中不起一絲心思,反而是一片苦笑,說不出的滋味。
林薇兒,重點大學畢業,博士後高材生,經那個慈善企業家邀請,剛一畢業就一直待在這裏,職位是學校的辦公室主任。雖然年輕,但是工作老練,儼然一個女強人。
她主要負責學校的後勤工作,保障學校在任何情況下能夠順利地開展各項工作,確保學校的安全穩定,正常運作。同時全麵負責學校的資產管理工作,包括學校水電費,辦公用品以及行政日常的經費等。
三天前,沈臨風與那幫豬朋狗友在一家高級夜店狂歡,正是慶祝他終於得到那間學校。但是活動剛開始沒多久,他就接到家裏的電話,不但被罵的狗血淋頭,還被驅逐出家族,不得以家族名義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否則毫不留情移辦司法機關處理。
原因自是因為那個企業家竟然跟軍部的一個大佬有些交情,這件事頂到了他頭上,惹怒了他,威勢震大地。若不是他的家族勢力與其相當,早就被那個大佬以各種理由給鏟除掉。但是為了卸掉那個大佬的怒火,家族隻好犧牲掉他,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
不但他得到消息,他身邊的那些豬朋狗友也得到消息,紛紛以各種理由離開包廂。
他不是白癡,知道失去了家族,自己就如同一隻沒有爪牙的老虎,任人宰割,頓時從天堂掉入地獄,臉色慘白,冷汗連連。又正巧這時,他的這些平時稱兄道弟的朋友一個個離開,他撞爆頭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晚一個人在包廂裏狂喝,回去的路上半醉半醒,遇到了這個打扮美麗妖嬈的林薇兒,妄想動那些苟且之事,本就是一個虛漢子,何況還喝醉了酒,一個不小心就被她撞到在地,頭破血流,昏迷不醒。
醫院醒來,沈臨風不再是原來的沈臨風。
如今的沈臨風前身是殺手界的一個二流殺手,本名叫秦風,在二流殺手中也是頗有名氣。一次接到一個沙特富翁的任務,前去保護其人身安全。
誰知道剛去那裏沒多久,竟發現那個富翁的家裏周圍竟都是炸彈,暗道一聲不好,二話不說提腿就跑,隻是就那麼巧,一刹那間炸彈爆炸,當時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隨後一個後撲便意識全無。
待他醒過來時,便意識到自己躺在了醫院,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剛替自己做完檢查,便聽到一個婦人哭哭啼啼地撲到自己身上喊道:“嗚嗚,我的風兒呀,你可嚇死老媽了,嗚嗚。”
整個人頓時愣住了,老媽,記得自己明明是個孤兒,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個老媽。頭腦一陣刺痛暈了過去,沒多久醒來後腦海裏多出來的許多東西才讓自己明白了過來。
不用想定是爆炸的那一刻,自己的靈魂無意識的占入這個家夥的身體,而那‘沈臨風’估計在頭撞到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屢屢想起這些,沈臨風心裏五味雜陳:沈臨風的人生,完全腐朽墮落;自己的人生,雖時時麵臨生命危險,但那是他想要的刺激,想要的人生。要不然,怎麼會拋棄大好前途而走上殺手這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