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這是……我這是在哪?”蕭然用手捂著自己的頭,緩緩醒來,從意識空間內起過身,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黑色的空間內,四周空蕩蕩的。這時,一道空靈而又威嚴的聲音從空間內傳來:
“吾乃卿空劍者,十年前,厄獸犯我領土,食我同族,我宗奮起反抗,兩界開啟仙厄之戰,其戰況激烈,後吾等受仙祖之命,赴往戰場,斬殺厄獸,還我宗太平,但吾後身入陷阱,命不久矣,故而留此遺跡,待有緣者到來,得吾佩劍,便是得吾之傳承。現吾將傳承賜予有緣者,務替吾完成使命,趕盡厄獸,還我等太平。”
話音落盡,一道冰藍色的氣團湧入了蕭然的眉間,而蕭然的腦中赫然多出了更多關於寒落劍更為詳細的招式和劍技,自身對冰屬性的親和度和掌控能力也提高了幾個檔次,雖說自身的修為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氣勢已經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似乎周身還帶有淩利的劍意。可是蕭然對自己的變化並沒有任何的高興,似乎神情還變得更加的沉默,隻見他跪拜於地,向這空間行了一禮,後站起什來,像是誓守諾言一般,嚴肅地說道:“多謝先輩傳承,晚輩以性命擔保,定當完成先輩意願,以此劍,還太平。”
“甚好,甚好……”那聲音逐漸消失。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蕭然猛地醒來,他查看了一下自身狀況,意識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傳承,他於是起過身,發現自己正處在修墨的房間裏,便迅速的整理好一切,出門尋找修墨了。
而此時的修墨,正在自己院子的竹林裏修養心神。
“學生拜見導師,有勞導師費心了。”蕭然朝著修墨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修墨則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學生還有一事想向導師詢問,不知導師是否知曉卿空劍者?”蕭然問道。這一問,瞬間就讓修墨來了精神,他緩慢睜開眼,說道:
“然兒,你是怎麼知道卿空劍者這個名字的?”
蕭然便將剛才意識內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修墨。
“啊,原來是這樣,這寒落劍竟然是卿空劍者的佩劍,難怪威力如此了得。”修墨說道:“其實,卿空劍者,本是兩百年前仙厄之戰的一名超級強者,雖說他的修為僅僅隻是星修境,但其對劍意上的造詣早已是造極境,甚至更高,並且他的一招一式都帶有淩利的劍氣,即使是天宇境的強者,稍不注意,就會被傷其重傷,而卿空劍者在仙厄戰場的一戰成名,是其卒厄戰役中,僅憑他一人一劍,在幾百萬的厄獸中,斬殺了十幾名領將和幾千隻厄獸並且全身而退,自那一戰以後,厄界便百般針對卿空劍者,甚至最後不惜派出十名領尊,想要讓使其隕落,就這樣,雙方大戰了幾天幾夜,最後卿空劍者以重傷透支和動用禁忌的代價,強行斬殺兩名領尊,重傷三名領尊,此後便不知去向。”說罷,修墨歎了口氣,眼神裏似乎出現了一絲惋惜。
“原來是這樣。”蕭然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說道:“那多謝導師告知,學生告辭。”說罷,便朝著修墨又鞠了一躬。
……
幾天後,藏書閣內,蕭然正坐在桌子上看著修墨給他的銘紋古籍,研究著銘紋的構造。(銘紋的構造分為兩種,一種是符文,一種是銘文,兩種所代表的陣法、核心、封印是完全不一樣的,而銘紋則是將符文和銘文兩者結合在一起,所組成的新的陣法、核心、封印)這時,遠處一個身著紅色院服的少女朝著蕭然跑來,徑直的就坐在了蕭然的身旁。那少女長相清純,披著一頭烏黑的秀發,一雙青色的瞳孔一眨一眨的,惹人喜愛。那少女先開口道:
“蕭然,你這幾天跑哪去了?都沒來上課,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
那少女雙手抱著胸,歪著腦袋朝蕭然探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欣語,我最近有點事,忘了和你說,就讓你找了我這麼久。”蕭然見來者是柳欣語,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對著柳欣語滿懷歉意地說道。
“哼,那這次我就原諒你了,記住了喲,有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許再有下次了。”說罷,柳欣語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將自己頭靠在了蕭然的肩膀上,同時還用手挽住了蕭然的胳膊,眼睛還時不時的向上瞟蕭然的側臉。
“嗯,我都聽你的,好嗎?”蕭然對柳欣語的動作沒有說什麼,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隻是笑了笑,輕聲說道,同時還用手溫柔地摸了摸柳欣語的腦袋。
“哼,這還差不多。”柳欣語嘟了嘟嘴 ,說道:“那你下次一定要來聽尊者授課,不然你畢業成試怎麼過啊?”柳欣語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好好好,我一定來。”蕭然向柳欣語保證道。
……
於是那天,藏書閣內,一位少女,就靜靜地靠在一個少年的肩膀上,就靜靜地陪著他 ,學習銘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