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何夕你敢跟你媽走!”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一個醉漢提著一把嬰兒手臂粗的棍子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表情猙獰,看她的眼神凶的嚇人。
“爸,我再也不敢了,別打!”
“別打!”
……
“何夕,醒醒!”汽車上露白夕焦急搖搖枕在她手臂上的女兒,
小女孩此時眼睛緊閉著,平時漂亮的臉蛋變得蒼白憔悴,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露白夕的衣袖都被她的汗水沾濕了。
“醒醒!何夕!”
迷迷糊糊中何夕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露白夕溫和的臉龐,她忍不住哭了,眼淚嗶哩啪啦的掉在露白夕手臂上,剛才夢境裏的人太可怕了。
何夕:“媽媽,剛才我夢見……爸爸……再打我!”
小女孩抽泣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讓人聽了忍不住的心疼。
露白夕望著她含著淚的眼眶心酸得不得了,摸摸她的頭安慰道:“何夕,別怕,隻要有媽媽在他以後永遠也別想打你,媽媽帶你走,走的遠遠的,永遠不再見他。”
聽完露白西的話,何夕的淚閥才止住,望一眼車窗外,天已經黑了,窗外飛速閃著路過的燈光,她們應該已經走了很遠很遠。
何夕立起身子來,胡亂揉一揉自己滿含淚光的眼睛問:“媽,我們這是要去哪?”
聞言,駕駛位的方向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去A市,夕夕以後再也不用害怕那個隻會打罵老婆孩子的畜生了。”
何夕看向真在開車的男人,他應該就是上次因為自己撫養權而和自己生父打架的男人。
露白夕手指指著那男人說:“夕夕,以後你爸爸就叫高明宇,高明宇才是你真正的爸爸,懂嗎?”
何夕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但模樣卻乖巧極了,她才見過這個叫高明宇的男人兩次,怎麼可能直接叫他爸爸!
車裏一時安靜下來。
一會兒,何夕想起了什麼,抽回露白夕緊握的手,在口袋裏一陣摸索。
露白夕看著她問:“怎麼啦?夕夕。”
何夕從外套內兜裏翻出一個東西,小心的握在手心裏:“媽媽,你伸出手來?”
露白夕挑眉,老老實實伸出手,內心還有些疑惑。
何夕挑起一抹嘴角,得意的將手心裏的戒指放到露白夕伸出的手裏。
車廂裏沒有燈很黑,露白夕隻覺得一個帶著溫度的小圓圈落到手心裏,隻是一瞬間她立馬知道那是什麼——她的戒指。
那個戒指是她和何建結婚時,娘家人唯一的陪嫁妝,也是她覺得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和何建離婚以後,何建覺得它值錢便偷偷藏了起來,她和他要了許多次,但次次都沒成功,沒想到竟被何夕給偷了出來!
露白夕小心的將戒指戴到手指上,黑暗裏她眼神沉沉的望著自家懂事的女兒,忽然她伸出手將何夕抱進了自己懷裏。
“怎麼這麼傻?要被他發現你偷戒指,他還不得打你!”
何夕窩在露白夕懷裏蹭蹭,真溫暖!
“媽,沒事兒,我是看他喝醉了才偷的,他絕對發現不了。”
露白夕:“夕夕,你就是上天給媽媽最好的禮物。”
說到這,露白夕又難過起來,眼眶微紅。
她背著何建接走何夕,本打算以後就讓她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給她一個完整家,卻不曾想她現在的老公高明宇,他的媽媽也就是她的婆婆一直都不同意她們接何夕來,幾次三番的阻攔她們去接何夕,甚至威脅她們道要是何夕來,她就走,無奈這次接何夕來是要送到她的好友家寄養的。
“夕夕,媽媽愛你。”
何夕喜滋滋的回:“我也愛媽媽!”
露白夕望一眼正在開車的高明宇,高明宇眼裏也是憂愁。
這件事兒還是要她來親自說。
“夕夕,媽媽跟你說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