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停的練習,薑咲閆可以將堅硬的東西準確的扔在目標上,但不能像夜涼那樣將暗器深深的紮在目標身上。
她一邊走一邊練著手法,撿到什麼都拿來做武器,夜涼就在旁邊不厭其煩的為她糾正動作,直到她能將石塊打進樹皮裏。
成功令薑咲閆欣喜,她又撿了些塊土塊試,土塊也打進了樹皮。
還不等她高興的笑出來,夜涼指著樹幹上畫的圈提醒著她沒有打中目標。
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月,這段時日她們都是夜宿山林,薑咲閆不分白晝黑夜的練習,已經能準確的將石塊打中目標。
從前她也跟大師兄學了一些內力的修煉,如今倒是開始認真的練起輕功來。
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薑咲閆對夜涼也是放下了些許戒備,不再是處處警惕著了。
這日夜晚大雨傾盆,兩人冒雨衝進了一座山神廟。
剛進去,就發現廟裏已經有人了,七個戴著鬥笠提著長刀的男人正圍坐成一團烤著火,聽到腳步聲,幾人齊齊盯著門口進來的薑咲閆兩人。
夜涼將薑咲閆往身後擋了擋,他對七人抬手抱了一拳說到:“借個地方避雨,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七人沒有說話,就直直的看著他倆。
其中坐在最裏麵的鬥篷男人將手中的刀往地上剁了一下,邊上幾人瞬間暴起朝著夜涼殺來。
薑咲閆被一瞬間的變故嚇了一跳,她立即抓起石子朝最前麵的那人扔去,石子打中那人的臉使得他反應慢了半拍,夜涼趁著機會抽出軟劍朝著那人的脖子抹去。
生死一瞬間。
後麵幾人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攻擊。
薑咲閆又隨手在地上撿了一些木塊,看準一個人就扔。
她扔到誰,夜涼便抹殺誰,很快的就隻剩下發號施令的男人,當夜涼將劍抵在他咽喉的時候,男人滿頭大汗的強裝著鎮定。
“為何攻擊我們?”
“有,有人發了懸賞令,買你們兩個的命。”
男人說的結結巴巴卻是很肯定。
薑咲閆皺眉,是誰要她們的命?師尊的仇家?應該不是,師尊的仇家又不認識夜涼。夜涼的仇家?可是為什麼連她也買?想了許久也沒想起有招惹過誰。
“誰發的懸賞令?”
“不,不知道。”
男人害怕的咽了口唾沫,他沒想到這懸賞令這麼不好接,還以為隻是兩個沒名聲的小嘍嘍。
見問不出什麼信息,夜涼手腕微微一動,男人瞪著眼不可思議的倒下了。
薑咲閆從火堆邊撿起兩張懸賞令,一張畫著夜涼的麵具圖,賞金是一百兩。另一張畫著一個女人,與她有五分相似,賞金才五十兩。
“這是我嗎?”
“應該是。”
“才五十兩?”
“你想要多少?”
夜涼奪過那兩張懸賞令扔進了火堆裏,柴火發出劈啪聲將紙燒成了灰燼。
“賞金越多,追殺你的人就越多。”
薑咲閆當然知道賞金越高越多人接,她隻是對自己的身價不太滿意。這段時間她采了許多草藥拿去賣,在夜涼的幫助下也算是賣了有一百兩了,有了巨款的她哪裏還看得上區區五十兩的賞金。
背對著屍體坐在火堆邊,薑咲閆仍在思索著懸賞令的事。
夜涼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別想了,是我們路上遇到的人。”
薑咲閆一臉懵的看著他,路上好像也沒遇到什麼人吧?難道是那群強盜?
思來想去也隻有那群人了,畢竟自己兄弟被殺了,任誰都會生氣的想要報仇雪恨。
想明白後,薑咲閆忽然看向夜涼的麵具說道:“如果我趁你睡著的時候把你殺了,是不是能領到賞金?”
漆黑怪異的麵具下忽然傳來低低的笑聲。
“嗬嗬嗬……一百兩你就滿足了嗎?”
“一百兩夠我雇傭一百個人護送我。”
夜涼沉默的對上她的視線,在麵具下輕輕勾起了嘴角。
“你可以再等等,等我的賞金漲到一萬兩的時候,你就能雇傭一萬個人保護你了。”
薑咲閆錘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萬兩夠我花十幾輩子了!”
就在她摸著下巴考慮著這麼多錢幹什麼的時候,夜涼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不怕我把你殺了領賞金嗎?”
薑咲閆一愣,隨即垂下了眼。
“你別這麼早殺我,等我做完了我的事,你想殺了我領錢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