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管是絕對不相信一千斤豬油能賣出十萬兩銀子的。
於是回道，“你個狗東西，別拿大話來擠兌雜家。雜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就你買這些個豬油，還是花高價買的，能不能賣出去都是兩說。”
“雜家把話放這了，你若能靠這些豬油掙到十萬兩，雜家也去弄十萬兩銀子給娘娘。”
李大柱笑了，“好，若是我辦不到，就讓娘娘砍了我的腦袋。但若你辦不到怎麼辦？”
“雜家就……就把這管家的位置讓給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
“哼，今天就是第一天。”
“沒錯，就從今天算起。”
兩人各有各的盤算，都是一副看你到時怎麼辦的表情。
“這樣不妥吧。”浣溪卻是有些擔擾李大柱的安危。
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結果李大柱毫不領情，“此事已定，浣溪妹妹不要多言。”
張總管也道，“就請姑娘給我們做個見證。”
浣溪一甩手，懶得理他們，自己去忙了。
張總管臨走前留下一個小太監，說是以防作弊。
李大柱冷哼一聲，懶得理睬。
第二天，草灰水經過一夜沉降，已經堿化，又過濾幾遍後，高濃縮堿水就做成了。
然後再次燒開，倒入油脂，充分攪拌。
在李大柱加入一些白色粉末後，鍋裏的東西就開始了凝固。
“李公公你加入了什麼，鍋裏的東西就開始變稠了？”浣溪忍不住問。
“秘方。”李大柱打算留一手。
“太神奇了。”浣溪嘖嘖稱奇。
“師父厲害，師父出手，天下沒有。”老六也忍不住拍馬屁。
“什麼意思？”小豆子問。
“師父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天下沒有的東西。”老六解釋。
李大柱對幾人的議論置若罔聞。
一邊攪拌，一邊觀察著皂化情況。
“把你們做的模具拿過來。”
老六聞言蹭一下就躥了出去，將木製模具搬了過來。
“師父怎麼做？”
“別這麼叫，我可不是你師父。把皂液倒入模具裏。”
“好的師父。”
將皂液倒入模具後，就可以靜等皂化成形了。
李大柱伸了個懶腰，去躺椅上休息了。
其他人則都守在模具旁，好奇的觀察等待著。
他們也知道李公公要做的東西就叫香皂。
讓油膩膩的豬油搖身一變，變成能洗手的香皂，這事太不可思議，他們都想親眼見證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下午時分，在一群人的驚訝中，第一批香皂麵世了。
李大柱懶洋洋地翻轉模具，倒出一塊塊方形的香皂。
拿起其中一塊聞了聞，交給浣溪道，“都用這個洗洗手，試一下好不好用。”
“我先來。”浣溪接過香皂，忙了一上午，她的雙手雖然用清水洗過，但沾在手上的豬油並沒有洗幹淨。
眼疾手快的老六很快就端來一盆清水。
浣溪伸手進去，抹上香皂，雙手來回揉搓，滑溜溜的奇妙感覺，竟讓她微微有些臉紅，不知想到了什麼。
當把泡沫洗去，擦拭幹淨，一雙纖手變得異常白淨，似乎還白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