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念喝了藥,就容易睡覺。
若是季燁霖陪著她睡呢,睡醒起來,她就覺得渾身都有勁多了。
如果是她自己睡,睡的時間長不說,而且不太容易醒,就算是醒了之後,也總覺得像電池沒有充滿電一樣,差點什麼。
睜眼發現季燁霖不在身邊,但被子上蓋著季燁霖的外套,她拉過來聞了聞,淡淡的香味,又熟悉又喜歡。
這個味道......
好像跟以前神殿裏的香差不多。
她又聞了聞,把那外套抱在懷裏,讓淡淡的香圍繞著身體。
片刻之後,她給自己把了個脈,醫者不自醫,這可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藥方已經調整了,但效果好像沒有顯現出來。
她從牛頭山帶回來的藥,都留在了齊宏業的家裏。那些藥的藥力更好些,想著這個,她便下了床。
客廳裏不見季燁霖,但也不見許誌行。
齊念正想叫人,便聽到書房有人講話,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季燁霜說,“玄英先生,這件事還得你多費心,她的狀況不太好,今天睡了大半天都沒有醒,藥石無解的話,別的辦法也行,你隻管去尋,管不是總是,要什麼,我季燁霖就給什麼。”
這是在說她的病嗎?
齊念本來想推門進去的,聽到這番話,倒是不想進去了。
自己去客廳喝了點水,然後在沙發上打坐。
天色已暗,也不知道幾點了,齊念微微閉眼,本來是想給齊宏業打個電話的,但剛一閉上眼,就入了齊宏業的夢裏。
“師父!”
齊宏業剛從外地回來,也是累得不行,所以今天睡得特別早。哪知道,剛一入睡就夢到了寶貝師父。
“師父,可是那狐狸精欺負你了?”
齊宏業一把抱住齊念。
“狐狸精?”
“就季燁霖。你看看這小臉,怎麼都慘白慘白的,師父,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得不說,齊宏業這老父親的心,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表達得淋漓盡致。
“齊宏業,我從山裏帶出來的藥,你幫我找上這幾味,明天給我送到臨灣來,很急!”
齊宏長話短話,把幾味藥說給了齊宏業,剛說完,就被季燁霖一聲喚,給拉出了齊宏業的夢境。
一頭的汗水,像是做了什麼不太好的夢。
季燁霖有些心疼地把人抱起來,“起來了,怎麼不叫我?”
齊念便順勢摟著他的脖子,把小臉埋在季燁霖的脖子裏,深深地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