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被插在比試台上,蓮羽靠著劍勉強撐著身子。
銅錢沒再發起攻擊而是緩緩飄在半空,如同比試開始前一樣。
蓮羽內能清晰的感受到銅錢上散發的妖氣正在融入自己的身體,引起一陣躁動。
淮鶴收回銅錢,挑釁般的望向台下的段嫋。無意間看到一抹黑。
這不是白若雨嗎?自己媳婦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在旁邊看戲。
淮鶴在心中吐槽,瞥了一眼長老們的方向。
說起來自己好像也不比那群顯老的人差多少歲,一群怕死的老東西。
淮鶴緩步走向蓮羽,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台下的竊竊私語從蓮羽戰敗之後就沒停過。
淮鶴傳聲給站在人群中的人:喂,你媳婦不要的話我可就殺了哦~
站在人群中的人嘴角抽搐一瞬。
***淮鶴你他*是不是想死,需不需要我現在送你見閻王,你他*真該死居然敢動我的人我撕了你。
白若雨還在繼續輸出,淮鶴可不給她這個機會。
手按在蓮羽腰上的傷口處,蓮羽悶哼出聲。
白若雨直接一掌向淮鶴襲來。
“淮鶴你是不是欠。”
白若雨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接罵出聲。
台下的弟子在一瞬噤了聲。
“嗯~所以你要替她報仇嗎?”
淮鶴甩了甩銅錢上的血跡。
這個動作成功的引起了白若雨的不滿,又是一記掌風。
淮鶴側身躲過。
眼看白若雨就要和淮鶴打起來。
蓮羽拽了拽白若雨的衣袖,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
“若雨,我難受。”
蓮羽話中帶著哭腔,臉頰泛紅,雙眼迷離的依靠在白若雨懷中。
“怎麼你們還不回去修煉,是想在明日的虛無秘境裏送死嗎!”
白若雨的話成功將各峰的弟子“勸”退,人潮散去。
白若雨將蓮羽打橫抱起,禦劍離開了比武場。
淮鶴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準備去看看那群怕死的老東西走了,卻發現段嫋站在她身後。
“喲,看看這是誰啊~”
淮鶴故意拖長尾調,嘴角上揚,明明是在笑但眼底的冷漠卻不是裝出來的。
“你 …為什麼要來這裏。”
段嫋抬頭與淮鶴對視卻看見淮鶴眼中的漠然,這個眼神似乎刺痛了眼前人。
段嫋向後退了幾步與淮鶴拉開距離。
“依你現在的修為你根本不需要虛無秘境裏的東西。”
“嗯~你說的對。”
淮鶴忽得靠近,左手鉗住了段嫋的下巴,逼著她抬頭。
“我確實不需要,但是我又不想給…”
淮鶴說到這突然停頓下來,眼裏的殺意毫不遮掩。
“你。”
段嫋一把推開淮鶴,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紅衣女子。
“你什麼意思。”
“不要裝傻。”
淮鶴活動了一下手腕。
“畢竟你奪了她的舍不是嗎?占了她的身體那麼多年該還回來了。”
雖然淮鶴臉上掛著笑臉,但笑意不達眼底。
“裝了那麼多年你不累嗎?還是說 …你很喜歡搶你姐姐東西呢。”
段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手鼓著掌。
“不愧是鶴兒姐姐,念兒佩服。但…若我不給鶴兒姐姐呢,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段念靠近淮鶴,指尖劃過淮鶴的唇。段念牽起淮鶴的手,將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衝著她露出一副嬌弱模樣,嘴中的話卻毫無溫度。
“鶴兒姐姐,你好厲害啊!隻是可惜了……發現了又怎麼呢?你又救不了她,不過你要是願意傷我,我可不會保證這張臉上會不會出現傷口哦~”
段念戲謔的看著立在麵前的人。
她知道,段嫋是她唯一的軟肋,所以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隻要是用這副身體做的,她都會乖乖的替她處理好。
“哈哈哈。”
淮鶴一把抓住“段念”的手腕,一掌打入“她”的體內。
“你大可試試,試試你能不能成功。”
淮鶴鬆開段念,段念狼狽的摔在地上。
抬頭是換上一副嬌弱模樣,淚眼婆娑的看著站的筆直的人兒。
“鶴兒,你為何如此待我…”
聲音裏的柔弱讓人心疼,看上去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淮鶴蹲下身,輕輕牽起段念的手。
段念以為淮鶴這是心軟了,聲音越發嬌氣。
忽然,段念感覺喉嚨裏彌漫著一股腥甜,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對,我是不敢動這具身體,但你的魂魄又能受得了嗎?”
淮鶴溫柔的撫摸著這張臉,大拇指擦去段念唇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