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如同發瘋似的,嘴裏不住的念叨著。
蘇大學士,我倒是覺得這首詩並不算出彩,早些時候老夫披蓑戴笠在這皚皚白雪之中垂釣,他還做了一首詩,這首詩老夫認為當稱之為絕句。
“哦,什麼詩,還請林老賜教。”
林若傅將剛剛顧楠風背過的那首詩又複述了一遍: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蘇子清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這……這真的是顧楠風所作?”
林若傅點了點頭:“此詩堪稱千古絕句,若是之前有人作過那必定為世人所熟知。
如今連蘇大學士這般文學大咖都未曾聽聞,想必這一定是顧楠風親作。”
“顧楠風住在何處?我要去拜訪他,我要去拜訪他,我太喜歡他的詩了,才子,詩先……”
“不可不可”
林若傅夾了一塊糖醋藕片放進嘴中,紅棕色的藕片在牙齒的上下擠壓下拉出細長的白絲。
他品了一口小酒悠悠說道:“蘇大學士愛才人皆盡知此事萬不可急,如今朝廷局勢動蕩,誰也不知道涼王下一步如何。”
“在此等緊要關頭顧家竟然被太子親點為駙馬,這背後一定與涼王有關。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蘇大學士若是不想與涼王有任何瓜葛,我勸蘇大學士還是與顧楠風保持關係。”
蘇子清哈哈大笑:“林老,你這是舊不居朝堂整個人都畏懼了吧。
去給顧家說親的使者正是前翰林院的術算大師吳江,那日閑來無事喝醉聽他講起過,顧楠風術算能力驚人直接拒絕使者的提前,更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臉麵都不給涼王。
就算是涼王要造反牽扯到顧家,老夫也定會在朝堂之上向陛下死保顧楠風。我大慶文壇積弱已舊,在此一身上我看到了文壇振興得希望。”
林若傅哈哈大笑:“老啦,我還真的是老啦,哈哈。”
一旁的陳昂昂默不作聲,隻是輕輕的微笑著,時不時品一口清酒。
此時的他隻是一名聽眾,不會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
詩會的進程很快,本來是要舉辦一整天的,可就是顧楠風的一首《春望》直接打破了延續幾年的風俗,讓詩會開始即結束。
“相公,那首詩真的是你作的?平日我怎麼不知道你會作詩?”
顧楠風坐在馬車上翹起了二郎腿:“切,你有問過我會作詩嗎?莫說是那一首詩,就是出口百首千首我也不在話下。”
“相公真愛說笑,亞茹之前對相公多有誤解,還望相公原諒。”
顧楠風擺高了架子,鉚足了膽子將腿直接伸到柳亞茹的腿上,故意提高嗓門壯膽:“柳亞茹,給我捏捏腿。”
柳亞茹兩頰通紅,望著顧楠風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相公,亞茹這個力度可好?”
“嗯,還不錯,值得鼓勵,一會我把製服做好就先賞賜給你穿,整個大慶朝你是第一個穿上的,你將會引領女性時尚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