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醒了?”第二天的傍晚,隕河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暮輪的笑臉。
他的笑容本來挺招人喜歡,可是隕河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天的不快,所以眉頭皺了起來。
“你去沐浴,我來整理床埔!早點我都做好了,你洗完了我們一起吃!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我做了你以前愛吃的菜稠喔!”暮輪仍舊笑著,完全無視隕河的表情、隕河的心情,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嘛!
隕河沉默著,直到用過他的“早餐”,他還是沉默著。
暮輪卻也不在乎,他手中握著一張王牌呢!所以他當然不用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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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這麼過了十幾天後,隕河似乎終於默認了暮輪的存在,而且,好像也終於習慣了這種與人同居的生活。
表現之一就是,要出門時,他會告訴暮輪自己要不要回來用餐,外出的時間大約有多長,而且,如果暮輪纏著他,堅持要跟著他一起去,他也不再反對。雖然,他還是很沉默,但也似乎慢慢回到了他在撫養暮輪的那個時候的神情。
暮輪旁觀著這一切,因為隕河的改變而暗暗高興,也為能夠重新接近隕河而默默得意。此刻,他就是懷著這種心情,陪著隕河在海灘上走著的。
隕河沉默著,夜晚的海風“呼呼”地吹著,將他的衣服拉扯得“嘩嘩”做響,他卻宛若不覺,眼望著遠處似明似暗的星光,不知在想著什麼,或者……也許……什麼也沒有在想!
暮輪看著隕河走到一塊礁石旁,麵對著海坐了下來,自己也就立刻跟了過去,跳上礁石後也坐了下來。
“隕河!我說……”他喚了隕河一聲,卻又遲疑了,仿佛不知該怎樣開口似的,又似在海風中開口說話很困難一般地頓了頓,才又斷續道,“告訴我吧!你……為什麼……為什麼一點都……沒變呢?你到底……多大了?這些年,你怎麼……過的?告訴我吧!我不會亂講的!”
隕河卻還是沉默著,沉默到暮輪急得要跳起來了,他才終於開口,語氣淡淡地說道:“告訴你也無防,我已經活了1128年,大約17歲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會再改變。原因麼……我自己也有點困惑。也許隻是單純的遺傳,但我又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所以也不能確定。至於這些年來怎麼過……記不得了。誰能記住那麼久之前的往時、往事?真的不記得了!”
隕河說到這裏又沉默了下來,暮輪也沉默了。他張大了嘴,百般不是滋味,說不出是震驚還是懷疑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