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淩雲能感覺到姬時宇此言發自肺腑,心中感動,有一個朋友,有一位兄弟,真好!
“既然來了,你別在外麵杵著了!還要我們兩個老頭子等嗎?!”殿內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聽起來熟悉異常。
淩雲與姬時宇相視一笑,並肩邁步,踏進了禹皇殿!
大殿空曠異常,光華的大理石地麵,整齊無比,幾乎看不出縫隙,如一麵巨大的鏡麵,從腳下一直鋪到盡頭!兩旁矗立著兩排巨大的白玉石柱,每一根都有一丈方圓,似乎是整塊白玉雕成,高大百丈,直達殿頂!
大殿盡頭,一條猩紅地毯沿著九層白玉台階一路撲上去,在台階之上,一座寬大的黃金龍椅,龍椅上端坐著一位威嚴的男子,看年齡不過四十餘歲樣子,雙目並不透露迫人鋒芒,相反異常深邃,如夜色下深沉大海,讓人看一眼就有淪陷的感覺!
在這男子右下方,一座銀椅上,坐著一慈眉善目老者,正是那藥神天帝!
除此之外,整個大殿方圓數百丈,竟然再毫無一人!光華的大理石地麵,如水麵不波,矗立的白玉巨柱,如死去的巨人,隻剩下軀殼!
整個大殿安靜的可怕,沒有絲毫聲音與氣息,就連呼吸聲都不可聞!
“有什麼感覺?”姬時宇在淩雲身旁低聲問。
“好安靜!”淩雲低回。
“像不像一座大理石棺材?!”姬時宇低聲道。
“..”淩雲想說是,可礙於禮貌,沒有言語。
“唉。”姬時宇不再問,隻是輕輕歎口氣,“不止是禹皇殿,整座岐山,就像一灘死水,每個人都像是行屍走肉,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不停的重複,不知道做的所有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就像一個富翁,倒在金山裏,忽然感覺自己有了這麼多財富,卻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自小在這裏長大,若不是經常跑出去透氣,早就瘋掉了!我的母親,據說就是瘋掉的!”姬時宇歎息。
“宇兒,此次出去,可有什麼收獲?”殿上禹皇忽然開口,卻不是對淩雲,而是問起姬時宇,語氣平淡,甚至還略顯慈愛,就像一位父親,問自己遊玩歸來的孩子一般平常。
“回父親,收獲是沒有的!隻是孩兒玩的很開心罷了!”姬時宇恭敬行禮,態度恭謹,隻是這內容麼,有待商榷!
果然,禹皇一聽,猛然啪得拍了一下椅背,聲音陡然一沉,隱含怒意,“你堂堂岐山皇子,整日裏就是遊山玩水,遊手好閑麼?!”
姬時宇低頭,拱拱手,低聲道:“是,孩兒錯了,請父皇責罰!”
“責罰?!”禹皇坐回龍椅,哼哼冷笑:“若真責罰,你這許多年做的好事,一並罰起來,你還有命在麼?!”
“是,父皇聖明!”姬時宇低頭回道。
“聖明?!聖明個屁!我生了你這麼個兒子,遲早會貽笑天下!”聽了姬時宇敷衍回答,禹皇似乎再也壓製不住怒火,想要發作,想想又放棄了,揮揮手,有些無力的說道:“你,滾一邊去吧。”
“是,父皇聖明。”姬時宇也不抬頭,恭謹行禮,退到一旁,卻趁著無人注意時,側過臉,朝淩雲眨眨眼,做了個鬼臉。
“嗤!”淩雲忍不住露出微笑,生子如此,也的確夠讓禹皇頭痛的。
“你,就是淩雲?!”禹皇終於轉向淩雲,深邃的目光注視過來。
淩雲收起臉上笑容,整頓衣衫,拱手一揖,“晚輩淩雲,見過禹皇!”
“大膽!看到禹皇竟不跪拜麼?”一旁藥神一直在閉目養神,此刻忽然睜開眼,雙目灼灼,輕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