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一下，一會陪王總吃個飯。”
辦公室裏，白芨把被董事長退回的項目報告遞給江亦謙後，他這樣說。
他是博瑞集團副總裁，白芨是他的私人秘書，在他身邊三年。
江亦謙說話的時候仍舊看著白芨淡淡的笑，表情和善的，像隻是去參加一趟普通行程。
三年來，白芨從不質疑他說的話，哪怕此時此刻，她心裏已經翻江倒海，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江亦謙對她投來讚賞的目光，隨即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她不讓自己多想，準備好一會需要的文件，才換上了一條深V，腰部鏤空，還高開叉的黑色緊身禮服，侯在一旁等著和江亦謙一起赴約。
江亦謙嫌她礙事，抬頭掃了她一眼，吩咐道，“你先去。”
白芨掌心發涼，麵不改色地點頭，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董事會則日便會召開，他的項目卻一次次被老江董拒絕，這次的成敗決定他是否能在集團站穩腳跟，而一會的飯局就是扭轉乾坤的關鍵。
王遊是博瑞的第三大股東，還是出了名的管不住下半身的種馬，對她垂涎已久。
圈子裏交換秘書進行“溝通交流”的事例數不勝數，但江亦謙向來把她看護得緊，不讓別人近身。
曾經他把一個企圖染指她的男人踩在腳下，神情倨傲地告誡他不夠資格。
白芨自嘲一笑，看來這次是夠了。
她獨自一人踏著夜色出了公司的門，目標海汀酒店。
第四瓶紅酒見底的時候，白芨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偷偷看了眼江亦謙。
他推門進來，有狗腿子殷勤地請他入座，打火機都舉起來準備好了。
“小謙啊，來晚了，自罰三杯啊！”
“王叔，早知道罰酒，我就不來了，可好?”
江亦謙左右晃動了下脖頸，發出哢哢兩聲脆響，白芨知道他是久坐身子僵了。
“哦？那也不是不行。”
王遊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芨，眼睛幾乎要黏在她身上。
江亦謙低笑了一聲，把玩著桌上的空酒杯，眼神掃到被王遊攬在懷裏的白芨，薄唇緊抿，不再說話。
隻是那冰冷的眼神，讓白芨的脊背一陣陣發寒。
酒桌下，王遊的手從白芨高開叉的裙子摸上了她的大腿，滑向了她的腿心。
“白秘書，有心了啊。”
白芨心裏一抖，腿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哪裏是她有心，分明是江亦謙有心了。
饒是如此，她聲音卻還是軟軟糯糯的，輕聲奉承，“那當然了，誠意自然是滿滿的，我再敬您一杯。”
江亦謙是她的恩人，她說什麼都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撐著桌子站起來，腿上的大手順勢滑落，忍過了令人作嘔的觸感，她把手裏的杯子又端低了幾分。
“既然這樣，我那三杯你也替我喝了吧。”
江亦謙夾著煙的手指隔空點她，幽幽開口，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周圍的人馬上都跟著起哄，所有人都知道江亦謙的身邊有個能喝的女秘書，看女人喝酒，可比看男人喝酒有意思多了。
她酒量確實也不差。
三年，隻要是對江亦謙有利的酒，她向來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