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兒,冰棍兒,冰冰涼涼的冰棍兒哩。”
一陣陣叫賣聲,透過窗戶傳入房間,使得江流霜從客棧的床上坐起,睡眼朦朧地走到窗邊 看著正直頭頂的太陽,嘴裏呢喃到
“就正午了?我今日怎麼起的如此遲?我昨日…昨…昨日!”
江流霜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客棧的客房中,床前的圓桌上還整齊的擺放著她的行囊 江流霜走上前去查看
“衣服、首飾、銀票、書籍,還有那用手帕包好的梔子花…倒是一樣沒落。”江流霜暗暗想道。
她展開手帕,裏麵的梔子花已快要枯萎,江流霜輕聲歎息,將梔子花丟入一旁的渣鬥中。
穿戴好衣物,江流霜走出客房,緩緩下樓來到一樓的堂社,叫來了小二,點了些吃食和一壺茶。很快小二端來一碟碟泛著暗紅的辣椒油的點心。
“好香啊…”江流霜暗暗想道,但看見小二準備離開,便趁機問到
“敢問此地是何處 距錦和幾裏?”
“回客官,此地乃芙蓉之都——‘蜀以’,距錦和幾裏小的不太清楚,隻知道乘馬車需五日,但若是走水路隻需短短半日即可到達。這說來也巧,昨日錦和傳來與秦國開戰的戰報,譚將軍考慮到百姓們的安危,已經將水路封鎖,除了有通關符文的人,其他人禁止出入,還設了重兵看守。客官龍井茶如何?”
“嗯,還麻煩將茶煮得淡些。”小二點頭正欲起身,卻突然頓住,用著有些不確定的目光注視著江流霜,因為目光過於明顯,江流霜正欲抬頭詢問,但是小二聲音先傳入耳中,
“請問是江…江流霜小姐嗎?”
江流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是的,有何處不妥嗎?”
“這裏有一封譚將軍留給你的信。”說著小二轉身向堂社的櫃子中拿出一封信。
江流霜接過信,快速瀏覽起來。
我最親愛的霜:
展信悅。
覺醒否?應當是醒了,懇汝見諒,未尊汝意便將汝一人留在蜀以,然戰場無眼,吾不願再見汝受傷,隻好一意孤行將汝送走了,勿怨吾肯好?
吾盡力每月送一封信至此客棧,若未收到信也不妨事,當是戰場之隙,日無暇晷(guǐ)吾未能寫至於你罷了,汝莫要太思念吾!尚有蜀以之人,無辣不歡,汝定愛之。尚有諸多驚喜,等汝徐徐見之。
吾於蜀以備一宅邸於汝,本欲是生辰之日相送於汝,未曾想用於今日…
終而警之以安全,保重身體,吾愛汝!
——譚
江流霜撇撇嘴:
“哼!誰會想你,誰要你關心了,把我丟下的混蛋!”
用餐結束,江流霜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回到樓上的房間,清點好行李,準備前往譚鏡澤準備的宅邸。
正是午後二時,陽光最是毒辣。江流霜撐起行囊中的油紙傘,但神情一僵。
油紙傘的傘麵呈雪白色 襯得江流霜更加清冷,傘柄和骨架是由上好的梨花木製成的,這是譚鏡澤親手為她製作的,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