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一個難聽至極的沙啞女音向著麵前的女孩兒吼道“你知道因為你公司損失多少嗎?你因為有事連粉絲們的簽署會都不來,現在網上全都是罵你的。”
女孩兒並沒說什麼隻是一直低著頭,沒看眼前生氣憤怒的主管經理。她確實有事,她不得不去——和她一起長大的好友就在昨天出車禍去世了,那無疑是對她造
成很大的打擊,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沒了,她的精神很恍惚,麵對著棺材裏杜阮無生氣的樣子隻覺得一隻無形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快要窒息了。參加著沒有幾個人的葬禮還沒緩過來。直到她回到了沒有歡迎聲的公寓,再也繃不住了。杜阮死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走的那麼快啊,
她哭了一夜,直到淩晨才扛不住混混睡去。那一夜除了盡量壓低聲音小聲地哭,還有滿頻怪誕不經的夢。夢裏有個人祂很熟悉,就在她麵前背對著她,明明是不認識的人卻覺得分外熟悉。夢不斷變化著分不清那是真,那是假。轉眼她又墜落在了大海裏,自己無法轉頭逐漸沉淪,但來自深海的未知不打算讓她好過,一隻隻黑色的觸手抓住了她,那觸手唔住了她的嘴,本就要窒息現在眼前更加恍惚。她透過海水看見——一個明亮的星星正在墮落。她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好似被撕裂般疼,為什麼啊?隱隱之中好似看到了一雙眼睛,在陽光的普照下琥珀色眼睛裏盛滿了溫柔。她想伸手挽回,但一切都晚了啊。
“不……不…不要!”
“哈…哈……”
她坐在床上屋外的陽光照進來,窗外有在鳥嬉戲,那個夢太……奇怪了。
此時她正被經理罵,昨天的簽書會身為《夢》作者的她卻沒去,無疑是在挑戰總理的底線。但她也不想啊!白昭是個孤兒,和杜阮在福利院長大,她最後成了一個小說作家,被簽約新出的書爆火,此外她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師。而杜阮,她在外地打拚工作最後落得個年紀輕輕就去了的下場。
晚時的傍晚海邊的太陽已經懸掛在海平線之上,來來往往的人陸續走著。飛鳥飛向遠方的光。白昭行走在普通不過在普通的馬路上,她心態很好很快就接受了朋友離去的事實,生活還要繼續,如果她知道自己那副頹廢的樣子一定會罵她的。不經想起她們以前上學時杜阮因為她考得好天天鬧著絕交的事,眼睛一酸。在經過那十字路口時,忽地一股子攜著海腥味的風從東邊吹過來。把她頭發吹得亂七八糟。
今天風很大嗎?
她向著海邊望去,那裏是一望無際的海和……一個正在墜落的島嶼。不由地她眼睛睜的很大——那是什麼?墜落的島嶼給那周身的雲造成了巨大的撞擊形成了一個類似行星的星盤。周圍的行人好似是沒看見那滿天飛湧的巨大岩石,太陽還在努力著為雲發著光,為他們批了層紗。他們看不見,隻有白昭看得見,那是她夢裏的畫麵——神明墮落。
那墜落的隕石正朝著她襲來,周圍的人好像看不見她一樣。迎麵撲在她臉上的熱浪溫度在不斷升高,而她自己就像被附身一樣被迫站在原地不能動,連眼睛都不能眨。白昭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隕石也是無可奈何,絕望從心髒開始蔓延開來。或許都隻是一場夢罷了,夢裏什麼都有。
在那星星臨近時卻停下了像時間被誰按下暫停鍵一樣。臨近眼前的隕石停在了半空,她能清晰的看見那上麵融化的岩漿,散發著熾熱的溫度。淺棕色眼睛閃著細碎的光像一顆美麗的黃水晶。
一聲低沉而深遠的歎息從白昭耳邊炸開,像是某種呼喚,宛如一滴水落入平靜的湖麵。白昭的意識忽地昏暗,像是墜入海中和夢裏一樣的窒息感像個樹藤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她想睜眼但好似是重物壓在眼皮上抬不起。她要絕望了,這都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