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2章、白色澳洲的末日(2 / 3)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日軍士兵對待澳洲婦女的態度還算不錯,說話也比較溫和。其中一些士兵甚至還摸出吃剩下的餅幹和飯團,丟給這些餓得半死的白人婦孺——不知為什麼,最近日軍的補給當真是非同尋常的寬裕,甚至到了鋪張浪費的程度。這讓不少婦女鬆了口氣,暗想這些黃皮矮子畢竟還不是那麼壞。

但是,如果說日軍對待澳洲女人多少還有點客氣的話,那麼對待投降的盟軍士兵,就是半點沒留體麵了——成群結隊的戰俘剛剛被驅趕到一塊空地上,押送他們的日軍士兵就迫不及待地搜索起了財物,把盟軍俘虜的毯子、手表、首飾、刀片、餐具、食品甚至牙刷一掃而空。若是有誰膽敢稍有反抗,就會被抓住手腳扔在地上,然後一陣拳打腳踢加棍棒猛敲。如果某位戰俘身上藏了手槍或匕首,而且還被日軍搜出來的話,那麼接下來最起碼也得被槍托砸得血流滿麵,運氣不好的話,還有可能被直接一記刺刀給捅死。

在搜身完畢之後,盟軍士兵才得到了很少的一點兒食物和水,每個人的分量大概剛剛夠讓一隻小耗子吃得肚皮滾圓……又過了一會兒,三艘噴吐著滾滾黑煙的小火輪,慢慢靠上了剛剛被日本工兵修複的索倫托鎮碼頭,船身上依稀還可以看到一些焦痕和彈孔——這都是日軍在附近港口繳獲的澳洲船隻。

隨著三艘小火輪的相繼抵達,澳洲白人婦孺被陸續押送上船,準備渡海運回她們不久前剛剛逃出的墨爾本市區,接下來再作出進一步的處置。然而,三條小火輪的載客量有限,三條船的排水量加起來還不到兩千噸,所以,基於女士優先的國際通行原則,那些被俘虜的盟軍官兵,就沒有了乘船代步的好運氣——按照日軍參謀們的安排,這些已經又病又餓,筋疲力盡的俘虜兵,將要在衛兵的刺刀下,象一群牛似地被驅趕,沿著環繞菲利普灣的海濱公路,徒步走回墨爾本,而他們已經體質極為虛弱,甚至到了風吹就倒的程度……

結果,這批衣衫襤樓、饑腸轆轆的戰俘的轉移行動,變成了一次總裏程超過八十公裏的死亡行軍——絕大多數日軍士兵都遵守武士道的野蠻精神,毫不留情地殘酷對待著這些“白皮鬼畜”,殘暴行為在這個過程中是家常便飯,俘虜們稍不聽話就遭到刀劈,掉隊的俘虜全都遭到慘無人道的毒打,甚至有日本兵用棍子敲戰俘的頭來取樂。由於生病和營養不良而奄奄一息的俘虜則被棄之路旁,倒地不起的俘虜在槍口的威脅下被自己的夥伴活活埋掉。如果有人拒絕合作甚至膽敢反抗,獸性大發的日本兵就會用刺刀把他們活活挑死。

於是,在漫天飄落的陰冷冬雨之中,數萬名衣衫襤褸、渾身濕透的盟軍官兵,一邊哆哆嗦嗦地抱著胳膊,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踏上了走回墨爾本市區的悲慘旅程——通向北方的路被炮火和炸彈給搞得坑坑窪窪,路旁的壕溝裏散亂地堆著被拋棄的裝備、燒壞了的卡車、炮架和步搶。俘虜們被迫拖著沉重的腳步,繞過這些亂七八糟的障礙物,缺了腿的傷員也隻能用樹枝當拐仗,拖著鬆散下來的繃帶一拐一拐往前掙紮。整條綿延五六十公裏的道路,成了埋葬這些病鬼餓殍的長型墓地,沿路的溝渠裏很快就塞滿了屍體和瀕死的人。

不過,凡是能夠踉踉蹌蹌踏上這條行軍路的戰俘,無論能不能最終達到終點的戰俘營,都還不算是最倒黴。更悲慘的則是那些在行軍起點就倒下的家夥——辻政信中將親眼看到,一個骨瘦如柴但卻滿臉通紅,眼睛好像燃燒的煤塊,明顯是發了高燒的澳大利亞軍官,才從索倫托鎮上出發了沒幾步路,就搖搖晃晃地跌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一個押送的日本士兵湊上去不停地踢他的胸口。澳大利亞軍官掙紮著想爬起來,向日本兵伸手哀求,後者卻隻是把刺刀尖對準了他的脖子,一刀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而在旁邊的不遠處,兩個蓬頭垢麵的澳洲平民——似乎是就地征發的苦力壯丁,被日本人用刺刀催逼著挖了一個坑,把一個得了嚴重傳染病的美軍上尉抬在坑裏。不料就在掉進坑裏的那一刻,這個上尉卻突然拚命掙紮起來,企圖逃離他的墳墓。日本兵命令那兩個澳洲人用鐵鍬把這個垂死掙紮的上尉打回去,他們起初不肯,直到日本兵用槍對著他們,兩人才無奈地揮舞鐵鍬把那個上尉打得跌在坑裏,就這麼活埋了……或許是因為泥土沒有壓實的緣故,過了好長一陣子之後,還能看見一隻手露在墳外,絕望地在空中亂抓。

昔日有著“豺狼大佐”之稱的辻政信中將,對此叼著香煙視若無睹——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能夠憐憫敵人的慈悲者,當初在菲律賓屠殺美軍戰俘的時候,就有他的一份功勞。而且,對於這種慘無人道的暴行,辻政信中將也有他的一番邏輯:憑什麼當年美英白畜能夠像消滅害蟲一樣屠殺有色人種,而不準有色人種倒過來屠殺他們?要知道,當年最初那一批被大英帝國流放到澳洲的罪犯移民,前後隻用了二十年時間,就殺光了澳大利亞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土著,而塔斯馬尼亞島上的土著更是被殺得一個不剩,最終硬是用血淋淋的屠刀,將這塊跟大不列顛島遠隔半個地球的土地給染成了白色。如今日軍的做法,不過是學習英國人的傳統經驗,一報還一報,換成有色人種殺光他們這些高貴的白人,再一次改變澳大利亞居民的人種結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