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宇文遠舉著黑棋沉吟良久,最後選擇避開柳夏慧背水一戰的一擊,來了個聲東擊西,將棋子下在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位置上。
眼見宇文遠錯過可以拓展疆域的絕佳良機,顧淵忍不住連連歎息,可是柳夏慧卻睜大了杏眼,看著宇文遠匪夷所思的這著棋,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眼前這個男子野心勃勃,運籌帷幄之間已然占盡先機,自己終究還是棋差一著,處於被動的境地,要想贏他已然沒有希望,但是她又怎麼甘心向他示弱?即使是遍體鱗傷,她也要死死守住自己新新人類的尊嚴!
盡管表麵看宇文遠的黑棋占據了輸贏的主動權,但是隻要精於棋道的人都知道這局棋是一局分不出勝負的和棋,宇文遠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沒能一舉突破柳夏慧的防線,實在是有失水準,不過轉念一想,這又何嚐不是最好的結局?
“新顏姑娘棋藝高超,本王佩服。”宇文遠擲下手中最後一顆黑棋,凝睇著柳夏慧因為激戰而酡紅的臉龐,笑著說道。
“靖王手下留情,小女子這才僥幸得以和靖王平局收場。”論智謀,宇文遠遠勝自己,論肚量,宇文遠更是比自己超出許多,柳夏慧不解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子為什麼對自己網開一麵、沒有趕盡殺絕,難道他想藉此獲取她對他的好感嗎?幾乎是下意識的,柳夏慧抬頭望向宇文遠,視線電光石火般地在空中和宇文遠深邃如海的目光激烈碰撞……
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將她和他的目光牢牢地纏繞在一起,柳夏慧和宇文遠的眼波彼此交集,彼此試探,彼此吸引,彼此沉溺,直到顧淵一聲咳嗽才讓兩人恍然回神,飛快地挪開失落在對方臉上的視線。
宇文遠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自己很少在人前失態的,尤其對方還是個交淺言深的絕色佳人,但是能從柳夏慧眼中看到自己真實的存在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而柳夏慧的胸口如小鹿亂撞,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這是從未有過的怪異感受,即使是當初和初戀**第一次接吻時都沒有這樣心脈狂跳過,而這個男人卻隻用一個邪魅的眼神就讓她心慌意亂,迷失自我,怎不令她心驚膽戰?難道他會傳聞中的攝魂大fǎ?
“能和新顏姑娘這樣冰雪聰明的人奕棋是本王的福氣。”宇文遠調整好心態,即刻談笑風生,“時候不早了,本王在宰相府叨擾太久,實在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後天本王在永昌宮設宴款待宰相大人和顧小姐,如何?”
“這怎麼好意思?”顧淵心中竊喜,永昌宮是宇文遠在皇宮大內的寢宮,看得出宇文遠對自己的女兒頗有幾分好感,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永昌宮裏鑽嗬?可是宇文遠一向心高氣傲,就連大司馬魏程都隻去過幾次靖王府,卻不曾有這個榮幸踏入永昌宮半步過,沒想到宇文遠居然開口邀請自己和新顏前往赴宴,其用心自然不言自明。
“永昌宮的大門隻為有緣人而開,宰相大人不會不給本王這個薄麵吧?”宇文遠不答反詰,話雖然是對著顧淵說的,眼睛卻是對著柳夏慧的,他始終沒有忘記和柳夏慧的三日之約。
柳夏慧怎麼會聽不出宇文遠話中的畫外之音?隻是這永昌宮的大門似乎和自己沒多少緣分哪!沒想到這個古典美男比現代男子還要直接,追求攻勢異常淩厲,步步進逼,讓她有些招架不過來,隻好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宇文遠的話。
顧淵看了眼默不做聲的女兒,忙笑著應承下來,在朝為官,誰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二皇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宇文遠目的達成,自然誌得意滿,朗笑著告辭而去,顧淵少不得殷勤地一路相送。